周围的人立即大声起哄,闹得两个新人都红了脸。
苏墨晚拖着慕容景站住了,感叹道:“看他们拜堂好有意思。”
慕容景忽然偏头道:“你与本王也拜一个?”
苏墨晚笑笑。
对于没拜过堂,她虽然有点遗憾,但并不觉得欠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慕容景对她的好,比拜十回堂都有意思。
“还是算了吧,咱们拜堂肯定没意思,没人敢起哄,也没人敢拿你开玩笑。”
慕容景没再说,静静的看着前方喧闹的人群。
有人喊着‘送入洞房’,周围的人哄笑成一片,两个新人在一堆人的簇拥下挪向了后院,喧闹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
慕容景出声道:“你不是要去看闹洞房?”
苏墨晚摇了摇头,“傅长歌还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呢,他俩今晚肯定……咳,总之,没什么可闹的。”
听见‘傅长歌’这三个字,慕容景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随即归为平整。
见他不言语,苏墨晚拖着他到了苏远道专门给准备的贵客桌,总要吃点东西再走。
刚刚落座,苏墨晚就看见了对面的姚谦书,他正朝着苏墨晚挤眉弄眼。
苏墨晚没理解到他的意思,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姚谦书忽然起身走了过来。
慕容景终于看到了他,目光漫不经心的一扫,随即瞥了开去。
显然是没将姚谦书放在眼里。
他握着苏墨晚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姚谦书在苏墨晚邻座的邻座坐下,悄声问道:“傅长歌不是说他会亲自送他妹妹过来,人呢?”
苏墨晚言简意赅:“送亲路上出了人命,他现在估计在衙门里。”
姚谦书惊叫:“出了人命?!”
苏墨晚示意他声音小一些,又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和他交情好,有空自己去衙门里朝他探听。”
姚谦书皱眉,低声嘀咕道:“他怎么这么倒霉,妹妹成亲的大好日子却弄出人命,有点晦气啊……”
苏墨晚听得见,顿时不悦的道:“什么晦气,别胡说八道!”
鉴于有秦王在场,姚谦书说话并不敢像往常那般放肆,讪讪的闭了嘴。
苏墨晚很诧异在这里会见到姚谦书,都没人带路,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你和谁一起来的?”她问出声。
姚谦书道:“我有帖子,上官清其给的,苏若枫请了他。”
苏墨晚挑眉,“也就是说,你是替上官清其来的?那你怎么不把麟儿玲珑和思君带来?”
姚谦书咳了一声,口吻不太令人相信,他道:“我有正事。”
苏墨晚正想问在场的人他还认识谁,就听背后传来晋王的声音。
“三皇兄!”
苏墨晚转头看去,只见晋王带了哗啦啦一众侍卫朝这边走来,引得很多人侧目。
与普通席面不同,贵客席是不分男女的,晋王直直奔着苏墨晚这桌过来,朝着慕容景拱手见礼,大刺刺的坐下了。
他刚刚坐下,就露出了后面的大公主和宋初文,苏墨晚朝着大公主笑笑。
晋王好奇转头,诧异道:“大皇姐跟在后面怎么也不出个声!”
大公主端庄一笑,道:“你走得太快了,我们追不上。”
看得出来,晋王很喜欢大公主这个皇姐,他很殷勤的给大公主和宋初文让座。
大公主刚刚落座,眼睛便已经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她诧异问苏墨晚,“怎么不见小七?”
苏墨晚一点也不脸红地道:“小七得了个新宝贝,正在府里研究呢,她没兴致来。”
“原来如此。”
大公主含笑点头,目光又瞥见了姚谦书,似是有些好奇。
苏墨晚立即将姚谦书介绍一遍,晋王和宋初文两人朝他问好。
这些日子,帝都有两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一是,秦王殿下两年的腿疾痊愈了。
二是,右相家的公子摇身一变,成了砚雪摄政王。
两件事的震惊程度不相上下。
晋王听闻姚谦书是上官清其的表兄,豪气笑道:“说你是上官清其的亲兄弟我都相信!你与他神情很是相似!”
姚谦书笑笑,不言语。
晋王又接着感叹:“都说右相是老狐狸,如今一看,也没冤枉了他啊!不声不响就在我们云墨养了个砚雪摄政王!真够能耐的!”
苏墨晚心想,上官清其差点成为了皇帝呢,只是后来事情出了差错而已。
哦,对了,右相还养了个太子南宫麟,这个没人知道。
因为右相这么些年一直把南宫麟藏着的,对外,他只有上官清其这个儿子,还是个私生子。
苏墨晚目光一瞥,便看见姚谦书的眼睛直直盯着某个方向,似是定住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苏墨晚瞧见了红色灯笼下儒雅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