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是不能喝酒的,应该是酒精过敏体质。
所以苏墨晚没想到他这边的壶里,装的竟然是真酒。
还说什么惩罚,鬼才信。
苏墨晚故意咂了咂嘴巴,小声道:“哎,可怜的,人家说男人来到世上要尝过女人和酒才不枉此生,你这注定枉此生了呀。”
慕容景说:“酒,本王尝过。”
“哦,喝一口都能发情的那种尝是吧,哎,真可怜……”
慕容景由着她贫,不接话了。
爹娘打情骂俏,边上,兄弟俩盘着小短腿排排坐,宫人把烤好了肉一盘又一盘呈过来,都是精细处理过的。 本来该是沁如和清荷伺候着喂食,但苏墨晚说不用喂,让他们自己抓,虽然一人给配了一把小叉子,但兄弟俩还没学会用,无极能叉起小肉块儿来,但喂不到嘴里,
无缺连肉块都叉不到。
于是无缺先放弃了叉子,小孩子聪明的地方就是直接,他知道用手能吃到东西,立马就上手抓了。
兄弟俩吃得贼香,满嘴满手的油。
皇后眼神有点不赞同,觉得小世子合该让人伺候着,这样乱抓像个野孩子似的像什么话。
可是看俩大孙子吃得欢实,她也不好说扫兴的话。
篝火那头,远远地坐着顾欢和八公主,这位置明显是墨尧帝安排的。
两人神情都有些拘束。
先前给他们两人安排不少独处,两人觉得没什么,可这会儿是众目睽睽之下。
这等于是八字有一撇了。
顾欢如坐针毡。
他一头雾水,惴惴不安,墨尧帝怎么会看中他了?
帝都城中好人家不少,好儿郎更是不计其数,他自认没多出类拔萃,说平平无奇吧有点过度谦虚,但也就是比寻常男子好一些而已,怎么就能被看上了?
想着想着,他胸口更添愁闷。
圣上若是早两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那该多好。
那样的话,七公主和他就……
唉。
一个时辰后,篝火晚宴散了。
回到院子里,苏墨晚立马倚着慕容景歪着身子往袖口里掏。她喝得有点多,脑子还清醒着,但脚步不稳,手上动作也有点力不从心。
掏了好半天才掏出寇清扬的那封信。
“来,来看看,嗝……看看寇清扬写了什么,让你看个一清二、楚!”
慕容景把东西接了,却没急着看,他先把人弄进了屋里。
无极无缺早就吃饱困了先回来,这会儿已经呼呼大睡。
清荷忙送了热水进去,慕容景亲自给苏墨晚擦了脸和手,苏墨晚身上清爽了,却摇摇晃晃要站起来。
“我要去、茅房……”
等折腾一圈回来,酒劲上来,苏墨晚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慕容景就着烛火看了寇清扬写来的信,他当然不是奔着吃醋去的,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看完之后把信折好搁桌上,上床抱着媳妇也睡了。
慕容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但天亮苏墨晚清醒之后就不一样了。
中午用膳的时候,苏墨晚没露脸。
一大两小都在,就苏墨晚没来。
皇后狐疑地看了看慕容景,微蹙眉,压低声音问:“墨晚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怪皇后这么注意,实在是这小夫妻俩去哪儿都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的,一下子看儿子孤身一人,好不习惯。
慕容景嗯了声,又面不改色解释:“她昨晚喝多了,尚未醒酒。”
皇后再瞅了瞅儿子,没说话。
昨晚她可看见了,是她儿子给苏墨晚倒的酒,一杯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