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旸只是淡淡地勾着唇角,又:“上次在度假村,你拉着容格格逃走,可没逃得过记者们的火眼金睛,他们要想深挖这个消息,那还不简单?哦对了,这几天她老往你这里跑,恐怕已经有记者拍到一些照片了。这个时候你赶她走,跟她分手,是想陷她入无情无义的境地?即便她跟你妥协了,你认为她还能好好的嫁给别的男人,过一辈子安稳的生活?你这不是存心给她留下遗憾,叫她一辈子心存不安,良心过不去吗?”
一番话震得凉笙不出话来。
霍耀旸顿了顿,又冷哼了一声,:“你要真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就给我积极一点,观一点,亲手给她创造一份幸福,而不是把这个责任推给别的男人!”
完,霍耀旸这才忿忿而去,留下猛然初醒的凉笙。
病房外,见到霍耀旸出来后,始终忐忑不安的容格格便迎了上去:“怎么样,你跟他了些什么?”
她担心极了,踮起脚尖,从玻璃窗上看进去,凉笙耷拉着脑袋,双手紧握住被褥的画面令她心痛极了。
霍耀旸见她这副心疼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还是卖着关子:“你该感谢我,我想我刚才的那番话应该是能让他有所触动了。”
“真的?”
“没有百分百把握,至少也有八成吧。”霍耀旸耸耸肩,转身又亲昵地搂着cindy的肩头,,“亲爱的,我们走。”
cindy被他那句‘亲爱的’激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但还是忍着,回头朝容格格挥了个飞吻,“再见,容姐,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容格格笑了笑。
虽然那个叫做cindy的女子看起来不太正经,但是此刻的她宁愿相信这个祝福能为她带来好运。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重新进入病房内,凉老太不知道霍耀旸跟凉笙了些什么,担心他有事,也急着跟进去了。
病床上的凉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肩头还轻微颤抖着,双手仍然紧握着被褥,似乎在隐忍着怒意,但又好像不是在生气。
容格格心翼翼地走过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问:“凉笙,你怎么了?是不是霍……”
“走开!”凉笙忽然一声咆哮出来,整个人涨红着脸爆发了。
容格格不曾防备他这一推,险些又要摔倒,幸好进来的凉老太刚好扶住她,才不至于让她重重地摔倒地上去。
“格格。”凉老太都替容格格心疼了,第一次轻唤了她的名字。
容格格的眼里凝聚了泪花,可她坚强地把泪水吞回了肚子里去。
“凉笙,你怎么能这样推格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不是很爱她的吗?你想呵护一生的女人,你都要这样伤害她吗?凉笙!”凉老太也被凉笙的举动激怒了,冲着他大吼,大有一张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容格格连忙拉着凉老太,体贴而心疼地着:“凉奶奶别责怪凉笙,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没事。”
她心里很清楚,或许还是霍耀旸观了,以为自己的话会对凉笙造成影响,她自己也观了,以为霍耀旸几句话就能开导凉笙,令他改变想法。
可这哪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啊,自己要是坚持要和凉笙在一起,就必须承受得起他因为伤情而变得暴躁的脾气。他现在会冲她发脾气,以后甚至还会朝她扔东西,她要学会承受。
事实上,霍耀旸的那番话的确对凉笙有所触动。霍耀旸是在暗骂他是懦夫,他的行为也确实懦弱了,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他竟然想到要把容格格推给别的男人。
这份觉悟让他觉得羞愧难当,又酸楚苦涩,心里无以言表的难过。
他一直在忍着,忍着内心里那些杂七杂八复杂情绪的相互冲撞,颈间的青筋随着呼吸的起伏时隐时现,心里早就是翻江倒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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