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高鸣没有起身,仍然坐在椅子上随意的问道。
厉胜男这种表情没太出乎高鸣的意料,现在绝大部分医院的医生只要是检查部出来的病症,那一定就属于疑难杂症,属于多少万分之一的几率的那种。
不过,病房里的那几位能在市中心医院混这么久,显然还是有几把刷子,至少还能发现点儿不对的地方,比什么都看不出那是要好太多了。
“高老师,他们说苏老师得的是心脏病,很复杂的心脏病,如果治不好是要命的,现在他们几个没这个能力治疗。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立即转院,我让我妈找找京城的关系安排一下。”
厉胜男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便镇定下来,冷静的跟高鸣汇报道。
“别,事情应该还没糟到那个地步,先不慌劳烦你母亲。”高鸣一听厉胜男要找金水水帮忙,眼角就忍不住一抽,连忙打消厉胜男这个让大部分正常人都不太认同的想法。
他自然不会把秃顶老男人他们的诊断放在心上,苏可然的阴脉之症,他敢说整个华夏能确诊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确诊也不代表着能治愈,而他,恰恰就是那一个能看出症状,又能治疗的人。
“不好意思,各位同学,真是不好意思。”马道德一脸尴尬的跟在后面,他这时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喊厉小姐的,那不就暴露了他刚才变脸的原因了嘛,马副院长只能是装作没认出厉胜男来。
要是能把厉家大小姐的老师治好,马道德那是怎么着也得治的,能搭上这样一条大船,那可是他做梦都想的事儿。
可是,这位漂亮的让人惊心的女老师的心脏畸形,让从医二十年见过无数病症的马道德也感觉惊愕,他实在没那个胆子在一碰就可能心脏出血病人死翘翘的那根经脉上动刀。
搭不上大船固然很心塞,但要是和大个头成了敌人,那可就变成心伤蛋碎了,更大的可能是以后再也没有用蛋的机会了。去大牢里只能用菊*花,那能轮到他用蛋?马副院长不认为自己经得住查。
“马院长,院里不是还有位牛人吗?要不然让他试试?”一旁刚才拍着胸脯吹自己科室厉害,现在有些灰头土脸的心血管科副主任小心提示道。
“对,对,作为医院的特邀坐诊专家,杨博士一定能成。”旁边的几个科室主任集体帮腔。
作为一个年轻人,一来就披着各种光环不说,还牛逼哄哄的抢走了他们不少的病人,这让几个科室主任早就大为不爽。
咱们是不行,你牛逼,有本事来试试?几个凑热闹的科室主任都没按好心,大家都一球个样,是个坑而已,别装成逼样。
有些人的特点就是这样,乐,一定要独乐乐,哭,那大家一起哭吧。
“对啊,各位同学先别走,我们这儿还有个高人。”马道德被这样一提醒,也兴奋起来,不管怎样,试一试总是好的,搭不上大船,但自己这种努力解决问题的态度也很重要,能搭上船帮子就成。
厉胜男看看高鸣,高鸣不置可否,苏可然的病一切都在他掌握之内,他们想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吧,自己正好在这儿歇歇汗,空调开得挺足,很凉快。
只是,这几个中年老男人嘴里的高人究竟是谁啊,能让他们集体烧起火来把这位架在火上烤,这位特殊人才在医院的境遇堪忧啊。高鸣对这位倒霉蛋有几分同情。
随着马副院长的电话召唤,没过五分钟,走廊的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