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武看着指头上那个随着自己浑身颤抖还有些想飘飘欲飞的“蛾子结”,只想先晕过去。强迫他清醒的内心深处那一丝丝渴望奇迹发生的梦想泡沫彻底破碎了。
如果去医院,还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将手指接上,就算以后干不了什么重活,至少,拿个筷子吃饭,上厕所扶个放水的“武器”,这些小事都还是可以力所能及的吧。
但现在被高鸣这么一搞,这个手指恐怕,恐怕是彻底的废了。要不是因为高鸣是他的救命恩人,龙泽武一定得跟他拼了这条残命,这是杀人的节奏啊。
“小高啊,你这么搞,是不是太儿戏了?”周秀川微微皱眉,问道。
龙泽武这等小人物的伤势如何自然不会放在周五爷眼里,但高鸣这般残忍的做派就让周秀川有些看不过眼了。
纨绔子弟周秀川见得多了去了,二十几年前他也是属于这个范畴,那怕是五毒俱全,周秀川也能接受。
但他很难接受一个将他人生命尊严当成玩笑的豪门子弟,尤其高鸣还是高家的后辈,高子楷的儿子。无论什么人,都应该有底线,周秀川的底线就是,人,总得有人性。站在高处的人,是以征服人为快乐,而不应该是摧残。
高鸣这么做,在周秀川眼里是大大失分,要不是看在他爹是高子楷的份上,周五爷早就拂袖而去,从此和此人再无交集。
“呵呵,五叔,现在您下断言未免有些为时过早,再给我十分钟时间,您就知道了。”高鸣微微一笑,对周秀川多了几分好感。
男人间的好感,有时候比男女之间来得更快,也许就是一句话,一个动作,这很奇特,但就是如此奇妙。
当然,好感这玩意儿对于理性占上风的男人们来说,顶多只是个开头,要想获得认可,那还得仔细分析判断。
“哦?”见高鸣如此淡然笃定,周秀川目光闪动,却也不再发话。
高鸣给他的印象不错,还是那个名冠京华男人的儿子,冲这一点儿,周秀川也得给他时间。
梁文东和沈国威心里则是五味杂陈,他们可是曾见证过高鸣丹药的神奇,本已病入膏肓的彼得罗夫,就是在高鸣一针半颗药的治疗下变得生龙活虎的。
只是,这药能治内伤,还能治外伤吗?如果真是能行,那得有多神奇啊!更关键得是,那得,那得多少钱才能拿下啊。
一想到这儿,两大总管集体蛋疼,当蛋都纠结的时候,没有不疼的。
民间俗称为“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