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刚才一眨眼就不见了你,可急坏了英台了,想不到你竟遇见了胡大叔。我可是找他一个月了,原来跑这送花灯来了。”祝英台一身男装,俊俏的很,戴着面红白交映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既显得神秘,又透出几分童稚,怪惹人的。
瞧瞧,瞧瞧,不过片刻便惹了不少小姐侧目,可偏偏她还不自知,只顾着和黄良玉说话。
“小姐,你可担心死我了,我和祝十小……祝十公子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小荷急急地拽住了黄良玉的衣袖,生怕再把她弄丢,匆忙之下,险些叫破了祝英台女红妆的身份,好在她也算机灵,及时改了口。
“没事啦!只是方才看见胡老伯的花灯,觉得特别好看,有些入了神,没注意你们。”黄良玉好性子地哄着小荷。
而这厢祝英台饶有兴趣的细细地看起了那些花灯。一个个雕画着繁杂的花纹,画屏上的字画也是质量上佳,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品。
祝英台大肆赞扬,“了不得啊!大叔!想不到胡大叔你除了医术厉害,做花灯也有一手,看起来字画木工也不错啊!也怪不得我爹爹常叫你‘胡百通’呢,果然名不虚传。”
胡大叔僵硬地笑了笑,“谬赞!谬赞!”
“这么好的花灯,那大叔送我和玉姐姐几个耍耍如何?”祝英台眯眼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
胡大叔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僵硬了,“不知道韵韵(祝英台字文韵)你是要几个才好呢!”
“大叔,你放心!英台一点也不贪心哦。”祝英台无辜又可爱的笑出了声,却让胡大叔又打了个寒颤,脊梁发冷,“就这一架子花灯而己罢了!反正大叔你自己会做,很快就能再做出一些来啦!”
一架子花灯……
他就这一架子花灯,他就知道祝文韵这丫头不怀好意。
这丫头真的是当初被称为是‘祝傻’的祝公远的女儿吗?怎么这么鬼机灵呀!
想当初,他胡广生和马狐狸一起天天整祝公远,多美好的过往啊!
可现在他却被祝公远的三子八子,九女十女吃得死死的!报应!
说起来那祝老三真心不像祝公远,倒像马狐狸。还有另三个人也不像祝公远,太聪明!
沉默了许久,胡大叔开始讨价还价了,“一架子的花灯你想都别想,就一盏!”
“啊!大叔,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祝英台撇撇嘴,随即又伶牙俐齿的开始说道,“大叔,您之前在我家可是折腾出了不少事儿,英台对大叔你也是细心妥帖,凭我俩的交情,您怎么,只给一盏?至少也要给我个十三盏。”
“十三盏,我就这十二盏,你要十三盏!”胡广生吹胡子瞪眼就差没翻脸了,“顶多给你三盏,再多也没有了。”
胡广生说的是真的,没再容英台辩解,给他们每人手里塞了个花灯,就赶人了,“得了,你们可以走了,别烦我老汉!去去!小娃子一边玩去。”
祝英台满意提着那盏花灯,礼貌行了个礼,和胡广生大叔道了个别,便拉着黄良玉,小荷跑了。
看得胡广生大叔那叫个心疼,“我的花灯啊!”
“英……英台!我们白拿东西,不好吧!”黄良玉有点心虚地看着手上的花灯。
“玉姐姐,没关系的。这是大叔自己本来就打算送给你当见面礼的,不然你以为大叔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把花灯拿走吗?胡大叔可是很顽固的人。”祝英台一边开心地欣赏着手上的杏花花灯,一边不以为然地开口。
“英台?那胡大叔是什么人?怎么还认识我爹?”黄良玊有些好奇地问,胡广生大叔虽说其貌不扬,可那恣意洒脱的性格,以及这一手不错的画艺木工,实在是不同凡响得很。
“哦!胡广生大叔啊!是我爹和黄伯父,也就是你爹,当年去书院求学时的同窗。”
“同窗?”
祝英台郑重的点了点头,“三年同窗,多年至交。当年我爹上山求学,除了黄伯父外,还有四个极好的友人,胡广生大叔就是其中之一。胡大叔出身颖川胡家,生性散漫。三年书院求学后,使以游遍天下,看尽人间为己志,扮做游医工匠,四处游荡。胡广生大叔在书院时文采一绝,这些年在外,见多识广,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玉姐姐,待他,一定要恭敬!”
“那,英台,另外三人是谁呢?”黄良玉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