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怜。”马文才忍不住将祝英怜扯到了自己的身后,王徽之是个风流浪子,虽说是朋友,但他的确不放心他。
王徽之看见马文才这护食的模样,撇了撇嘴,轻声道:“见色忘义。”
“文才,这位是……”马太守审视的目光落在了祝英怜身上,就好似把人放在了秤砣上称一样,带着算计。
祝英怜有副好皮相,桃花眼绚丽夺目,却气质端庄。唇角衔笑时,正是一副佳公子模样。
“是我的同窗好友。”马文才对他爹的态度一贯就是这样子,爱理不理。但马太守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维护之意。
祝英怜秉持礼仪,微笑着行了一个礼,道:“晚辈祝英怜,乃上虞玉水祝家庄第九子,见过太守大人。”
马太守的眼眸不易察觉的深了一些,面上没有一点马脚,微微热切了一点:“原来是祝贤侄啊。我曾与令尊同窗多年,如今多年未见,不知令尊近来身体好否啊?”
“多谢大人记挂,家父的身体一向很好。”祝英怜微笑着应承。
“见贤侄便好似又见着了令尊。”马太守笑着闲聊,不难看出他年少时也是一副俊美面貌, “难得见贤侄,这天色尚早,不知贤侄是否有闲,不妨手谈一局?好叙叙事。”
“自然。”祝英怜应下。
马太守当然也没有忘记王徽之,“王贤侄是否同我们一起?”
“无聊的紧,我还是自己寻些有趣的玩意儿去吧!”王徽之说话向来都不谨慎,很是随意,说完便走了。
马太守也只是礼仪的客套一下,看了眼马文才,让他跟上。
等寻了个亭子,和祝英怜杀上了两三局,才暗暗感叹,歹竹出好笋。当然这话他不敢在祝公远面前说。
“贤侄年少,却是良才。”马太守不吝赞美。
祝英怜并不能很清楚的揣摩出马太守的心思,只能慎之又慎之,“太守大人过誉。”
马文才表面不动声色,“下了这么久,想必爹你也累了。还是让文昭退下吧,不要打扰父亲。”
“此话也是,想必贤侄也累了,便好好休息去吧。”马太守道。
祝英怜应下,退下。
人走远,马太守才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我竟不知你会关心我?”
“父亲此言差矣,你是我父,文才怎会不关心?”马文才话虽如此,面上表情依然冷得像块冰。
“此子不凡,家世深厚,你深交可以。”马太守道。
马文才早有预料,轻笑了一声,算是答应。
“他家中可有兄弟姐妹?”马太守突然问。
马文才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祝英怜有多少个兄弟姐妹,只说道:“祝家有八子二女。”
马太守思量了半刻,瞟了一眼马文才,犹豫着开口:“我想为你娶祝家女。”
马文才一怔,这句话他无疑是欢喜的,但他想到马太守出于什么的考虑做出的这个决定,不由又冷了心扉:“为何?”
马太守回答的很快:“祝家富甲一方,对你官途有益。我也瞧见那个公子的模样,想必那祝氏女模样也不会差。”
马文才猜测后面那句估计是安抚他的,当他是什么好色之人吗?
“怎么,你不愿意……”马大守轻皱了眉,想要劝劝马文才。
马文才冷冷地打断他:“祝家长女。”
“什么?”马太守眉头越发紧锁了。
马文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见过祝家的两个女儿,长女端庄持重,次女则不知轻重。”虽说在祝家总排行中祝英怜排第九,但单论女子排行中,她便是长女。
马太守点头明白了:“那便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