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找来的医生,正要去给我母亲看病。”
听涂一枝说完,女子眼神亮了一下。
“这么年轻的医生?哪个学院毕业的?”
苏燮淡淡一笑,对于女子的柔情目光照单全收。
“加里敦毕业的。”
女子诧异了一下随即不解的发问。
“三房有个小子就在加里敦读书,没听说加里敦医学系很出名啊。”
“我说我是家里蹲着毕业的,我是个中医。”
苏燮倒也见怪不怪,现在西医大行其道,讲资历讲学历,手底下本事如何倒也不为人关注了。
“呵呵,倒是个妙人。”
女子掩嘴轻笑,似乎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不过随即一句话却是让苏燮和涂一枝两人面色都沉了下来。
“一枝啊,知道你孝顺,不过你母亲这路算是走到头了,你找多少神医庸医的来看也无济于事。”
涂一枝明显怒火横生,却生生忍住,咬牙切齿说道。
“这个就不劳二妈费心了。”
“费什么心,这家现如今上上下下都归我管,一枝啊,二妈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孩子,不过只要在这家一天,还是得听我的不是?”
其实女子今日这般话里藏刀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她早就对涂武波执意接一个病恹恹的乡下女人进宅颇有微词。
涂一枝的母亲生病以来,涂武波可是没少往她们院里跑去探望,虽然她深知这女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可女人善妒是天性,由不得她不吃味。
“夫人,庸医和神医我都算不上,不过我倒是能看出来你最近有些火气旺盛,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方面没有得到满足啊?”
苏燮站在一边面带坏笑,一番话说的涂一枝和着二房夫人都听得呆若木鸡。
“你,你怎敢...”
女人臊红了面颊,恨恨地指着苏燮气的发颤。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却要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那些寂寞的长夜哪里是那般好度过的?
涂武波好色,即便现在涂家上下被这女人掌控的有点风吹草动就知道,却仍是阻止不了涂武波去找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寻欢作乐。
故而苏燮说的没错,最近女人火气很大,家里的下人总是要无缘由得被责骂一番,大家都在相传二夫人更年期怕是要到了,看年轻男子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夫人你可别看我,这个忙我帮不了。”
苏燮无缘无故被这女人捎着骂,按他的脾气哪里能忍,当然要以唇枪舌剑回报回去。
“你放肆!”
女人位居高位多年,哪里还有人敢跟她这样说话,即便是涂武波对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