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心神都跟着摇曳,紧咬着嘴唇。
想他了吗?
想他了吗,想他了吗……
像是魔音一样,一遍遍的在耳边叫嚣着在问。
哪怕她不愿意去想,但很多被唤起的熟悉,都已经在逐一说明着,尤其是那种想念感,燎原的大火一般,烧红了她的脸颊和皮肤,以及她的意识。
像是怕泄露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她违心的不停摇头着。
池北河见状,似乎也并不在意,长指抚在她的下巴上,再度低头深吻了几秒,他用一种很吸附人的目光凝着她,嗓音夹杂了谷欠的沙哑,“可是我想了,而且是很想!”
叶栖雁因为他的这一句,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夜里面的情话总是最好的某种剂,让躁动的空气变得更加热腾。
红色的格子睡衣扬起漂亮的弧度落在地板上,随之覆在上面的还有池北河腰间的浴巾,双人*久违的迎来了“吱呀”的节奏声。
一直到夜深露重,屋子里才算是终于平静。
*********
清晨,朝阳升。
池北河收拢着手臂,同时就有柔软的骨骼跟着入怀。
内双的黑眸不由睁开,睨着正闭着眼睛在他怀里熟睡着的小女人,蝶翼般的睫毛垂在眼睑下面,弯出两道扇形,眼皮和颧骨还泛着红,身上也都是被他疼爱过的痕迹。
搭在她腰上的大掌抬起,指腹顺着她的眉头轻抚,薄唇在不自觉轻勾。
五年前的那一晚,相隔的时间上太久,那晚的记忆也都是变得模糊,有的只是疯狂燃起的谷欠而已。
再加上始终被他当成是个意外,也从来没有再去回想过,更不会设想那晚的女人竟巧合的是她,而他们又共同拥有了个四岁多的女儿!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薄眯,也是沉思起来。
按照蒋淑贤的说法,当年是为了阻止她和叶寒声在一起进而设计了她。
只不过原本找好的人怕担事,临阵脱逃了,蒋淑贤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想让她能再和自己儿子纠缠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所以买通了服务生,随便将她放入了一间套房里,而刚巧,是他的房间。
那天晚上,他在进入套房以后,确实发现房间里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跟她做的原因……
池北河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眸里闪过了什么,似是不愿再多想起。
内双的黑眸重新低垂,就这样单纯的凝睇着她,总有一种蠢蠢谷欠动的感觉,绝非普通的异性相吸,而是他只会对她一个人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对于严重的处、女情结他其实并没有,最初试探过后会觉得失望,是因为她最开始表现的太过青涩了,不自知的表现出未成年才有的状态,那种反差是很令人心猿意马的。
但即便最后知道了,在后来他也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她,所以才有了那笔拿着婚姻合法为幌子的交易。
而现在五年前的真相被揭开,想到他们是彼此最初的第一次,想到她的第一次竟是给了自己,这足以让一个男人欣喜若狂!
清晨本就容易热血沸腾,池北河想到此身子就逐渐很热。
忍不住低下薄唇的去吻她,分手后有很长一段日子没碰她了,哪怕昨晚才狠狠的折腾过,他也依旧很是渴望,无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倾泻出来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别,不要……”
叶栖雁睫毛颤动起来,小手推拒着。
池北河见她醒来后就肆无忌惮了,手臂直接撑在了她的脑侧。
浑身骨头节都酸疼,睡梦中的叶栖雁到底还是被他给弄醒了,睁开眼睛就是他近在咫尺的严肃脸廓,线条立体的五官跃入她的眼瞳。
此时内双的黑眸里已经染了某种热度,温热的呼吸也拂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一幕太过似曾相识,是以往很多个早晨都要上演的,几乎她都是被他用很统一的特殊,以及激烈的方式叫醒。
叶栖雁舔了下嘴唇,颤声的试图阻止这他,“不要了吧?昨天晚上不是做很多了……”
“多吗?”池北河挑眉。
“很多吧?”她也挑眉反问他。
“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怀孕。”池北河薄唇低下去,呼吸热热,理所应当的继续说,“所以得付出更多努力才行,辛苦一点没有关系!”
就此,一早上的运动再次拉开序幕。
*********
肿瘤医院,内科楼层。
专属的高干病房里,叶栖雁拎着果篮的敲门进去,里面有穿着病号服已经接受住院治疗的叶振生。
“雁雁,你来了!”叶振生一看到她,露出了微笑。
“嗯,我买了些水果过来。”叶栖雁点点头的走进去。
正坐在沙发上的蒋淑贤站了起来,迎上来很是温婉的说,“雁雁,挺沉的吧,快来,我帮你拿到那边放下吧!”
叶栖雁看了看蒋淑贤,没吭声的任由着她将果篮接过去。
以往在叶振生父子面前,蒋淑贤脸上始终都有那张面具,不过今天露出来的笑容也更发自内心一些,似乎是有什么事令她心情不甚愉悦。
叶栖雁没心思管蒋淑贤,她过来就是看看叶振生。
之前终于劝说他答应接受了治疗,但小糖豆忽然出事后,她根本顾及不过来,住院后也一直没来看,所以今天抽时间的过来。
“雁雁,快坐下说吧!”叶振生指着病*边的椅子忙说。
“嗯!”叶栖雁点头。
过去坐下时,叶寒声正靠着柜子站在那,从她进门时的那一秒,他的目光就始终放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紧迫,可这会儿当她朝他看过去时,他又别过去了。
“我这边没有什么大事,只要听医生的安排就行了,你也不用太惦记我了,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叶振生在说完后,有些欲言又止的继续开口问,“小糖豆那孩子……没大事吧?”
毕竟从女儿选择未婚先孕的那天起,他对孩子始终都未曾有过关心,更别说尽过做外公的责,所以现在哪怕这样关心起来,都觉得没有脸面。
“没事,医生已经有解决方案了。”叶栖雁微笑了下。
并没打算多详细说病情,倒也不是心中还怨着,只是叶振生现在也是饱受病痛的折磨,告诉他也只会徒增他的担心和内疚罢了,更何况只是多一个人知道,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叶振生连连的说道。
叶栖雁点点头,主动关心了一下他的病情,得知治疗进行的不错,也是松了口气,她也很怕失去这个关系不太亲近的父亲。
叶振生又聊了几句家常后,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养子,再重新看向女儿,斟酌着转了话题,“雁雁,现在小糖豆病情的关系,你和寒声结婚的事情,可以暂时的放一放,你们……”
“我不能答应!”
叶栖雁听到后便出声,打断了叶振生的话。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正紧迫盯着局势的蒋淑贤,心中感觉到有些好笑,却仍旧硬声说,“上次在婚纱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和寒声结婚的!”
“雁雁,你……”叶振生着急的还要试图劝说。
“我过来除了探病,还有就是想强调这一点!请别为难我!”叶栖雁再度的说,声音比刚刚的还要坚定一些。
对此叶振生的表示是长长叹了口气,而蒋淑贤很有对比的大大松了口气。
叶栖雁不由看向始终靠站在那的叶寒声,在她视线所及的地方,他垂着的手指都已经攥了起来,但整个过程里,他都没有开口说半句,表现的异常沉默。
因为还要回私立医院照顾女儿,叶栖雁也没有待多久的时间,起身告别的离开。
“我送你吧。”叶寒声开口说了第一句。
从高干病房出来,乘坐电梯层层到了一楼,两人穿过大厅的往外面走。
过程里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而叶寒声再次沉默了下来,眉目清朗的俊容消瘦,眼神看向她在收回时,总是皱着眉的若有所思。
等着从最后一节水泥台阶走下来,叶栖雁停下脚步,“就送到这儿吧!”
“好吧。”叶寒声垂着的手指攥了攥,跟着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栖雁总觉得他身上像是笼罩着层陌生的阴沉。
那天她和小白在医院天桥里聊到五年前的真相时,他也是恰巧听到,当时他受伤的模样还清晰在目,可想而知受到的刺激,但也只能归于一句造化弄人。
“寒声,你没事吧?”她忍不住询问了句。
叶寒声看了她半晌,才很慢的回了两个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