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和指导员分别是谁?”郁祁城沉声又问。
新兵像刚刚一样,如实的回答出来。
“嗯。”郁祁城听后严肃的应了声,看不出什么表情,眸光瞥向她,“跟我回房间。”
“哦!”许静好点头。
乖巧的跟在他后面进了病房,门关上,阻绝了外面有些云里雾里的新兵视线。
她将提着的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偷偷瞥了他一眼,怎么有种被捉歼的心虚感觉呢!
把里面的饭菜拿出来,营养汤也倒好,她逐一摆在病牀支起的小餐桌上,试探问,“小姑父,你刚刚问人家新兵在哪个连哪个排做什么?不会是要打击报复吧?”
“打个饭这么长时间?”郁祁城沉声反问。
“出现点小意外呗!”许静好无辜的眨眨眼睛。
郁祁城没说话,靠坐在病牀上,专注的摆起酷来。
她那会儿撂话出去后,许久都不回来,又没有带手机,他有些放心不下,也是担心她是不是真的因为求婚太简陋而生气了,没想到离老远就看到她和人有说有笑……
“你不会真的打击报复吧?”许静好瞅瞅他,不确定的追问。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害到那位新兵,看起来才刚刚入伍不久,“我跟你说,你要是真那样做的话,就是以权谋私!一点不是大丈夫所为!”
“才认识多久,就帮人说好话了。”郁祁城语气幽幽。
“妈呀,房间里好大的酸味~”许静好乐了,故意夸张的用手捏住鼻子。
郁祁城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依旧摆酷,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许静好不敢多说的转移开话题,将筷子放好,“吃饭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郁祁城还保持那个姿势,没有拿起筷子的意思。
“你在闹脾气?”
许静好观察了两秒,惊讶问。
她还是头次看到郁祁城的这一面,穿着病号服的关系,让他线条硬朗的五官看起来柔和了一些,面上虽没什么太多表情,但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别扭的小男孩。
哦不对,老男孩!
得知他在闹脾气这件事,许静好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郁祁城被她笑的,眉心蹙了起来,她见状连忙收住,拿起筷子晃了晃,笑米米的问,“要不要我喂你呀?”
“郁祁城小朋友,来,张嘴!”
许静好夹菜用手接在下面,凑上前去。
郁祁城看着她近在咫尺放大的笑脸,唇角绷了绷,没有绷住的勾起。
见他笑了,许静好笑的更明媚,拍了拍他肩膀,煞有其事的郑重说,“安啦,放一百个心!我看不上他的,我口味重,只喜欢老男人!”
郁祁城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米饭和青菜。
“真的?”他突然看向她。
许静好愣了下,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点头如捣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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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关门熄了灯,走廊里偶尔有护士走过的声音。
许静好洗了澡出来,甩掉鞋子的爬上牀,钻到被窝下他的怀里。
郁祁城一条手臂枕在脑后,刚毅的下巴微抬,视线沉默的落在不知名的一点。
“在想什么?”她拱出个脑袋问。
郁祁城没回答,抬手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继续刚刚的角度。
许静好皱眉想了想,不禁问,“喂,你不是还在吃醋吧?”
下午那会儿郑辉又过来了,两人依旧谈的是一些公事,也没有避讳她,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是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懂。不过最后的时候,他们提到了10连3排的关键字眼,她生怕他真的会找那位新兵的麻烦,连忙撵着郑辉就离开了。
“没有。”郁祁城沉声吐出两个字。
“切!”许静好不信的撇嘴。
郁祁城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下,其实他的确没有想那位新兵的事情,而是在想晚饭后接的那通电话,是郁父打来的,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多说,也什么都没多问。
眼眸眯了眯,他正出神时,听到她软软的喊了他一声,“小姑父~”
郁祁城低头,就被她给吻住了。
他只是稍稍愣了下,便捧住她的后脑更深的吻。
许静好被他堵在病牀的被窝里,吻得昏天暗地,喘息都困难。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热,迅速燃烧了她,她仰着头任由他索取着,两只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本能的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良久,这记深吻才结束。
许静好气喘吁吁,抬头看到亦是他滚动的喉结。
她在他怀里稍稍挪动了些身子,隐隐感觉到他喉结滚动的加快,仰起头的舔舔嘴唇,“你是不是硬了?”
“我都已经感觉到了!”
不等他否认,她就已经指出来。
郁祁城无奈的笑,“我不是柳下惠。”
“是不是很想我呀?”许静好听后,害羞的问。
“嗯。”郁祁城没有否认。
在他苏醒以后,虽然这两晚都是宿在一张牀上的,他们也只是相拥和牵手而已,偶尔他会轻吻她的额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亲密。
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其实一直都在克制。
他自认为是很有自制力的人,除了面对她,分开的日子里,夜夜也都会想,现在她就在自己怀里,昨天她给自己擦身子时就已经很受不了,刚刚又经历过那样缠绵深入的一个吻,足以将他的火勾起来。
许静好轻咬嘴唇,声音羞涩,“我也想你……”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想是指什么。
“你受伤了,咱们俩现在能做吗?”许静好脸红的问,声音蚊子一样,她以前就是被甜食宠坏了的,更何况也不想在他面前做作的隐瞒自己对他的渴望。
只是这个环境……
外面还隐约有走动的脚步声。
“应该可以吧。”郁祁城沉吟回。
许静好听他这么说完,不知从拿出个什么来,举在他面前。
“你在哪儿弄的?”郁祁城扬眉。
“你别管!”许静好被他眸里的红看得臊热,俏皮的眨动眼睛,“山人自有妙计,你用不用叭?”
“用。”他点头。
“我帮你还是自己来?”许静好故意调戏了句。
郁祁城撕开铝箔包,直接递给了她,“你帮我。”
“……”许静好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在被窝里磨磨蹭蹭的终于弄好了,她收回滚烫的手,下一秒,被他重新擒住了嘴唇,拉近在怀里抱住,掌心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郁祁城受伤没办法撑在上面,只能避开伤口的搂着她。
多日压抑的情绪一经释放,便是不可自抑。
许静好泛红着眼皮,听到他在耳边哑声说,“你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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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医生带着护士照例过来检查。
不过除了平时正常环节的量血压吊瓶等一系列事项以外,此时主治医生正俯身在那,拿着纱布给郁祁城撕裂的伤口重新包扎,旁边护士端着托盘,里面都是止血的药。
很快处理好以后,主治医生看向他们。
“郁队现在伤口还没有拆线,在愈合阶段,过于剧烈的运动都会撕扯到缝合的位置,不利于恢复,而且也容易会引发感染……”说到这里顿了顿,主治医生清了下嗓子,才又开口,“若是实在克制不住的话,尽可能小幅度些……”
许静好窘红着脸,不自然的抬头研究天花板花纹。
郁祁城眉眼尴尬,低头研究地砖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