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
杜悠言再次用手拍打额头。
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是因为他来出差,顺便把她给携带过来,怕晚上孤枕难眠的睡不着……停!
杜悠言晃动脑袋,勒令自己不要再想。
忽略红色圆牀上用花瓣摆出来的心,她回身,看到郁祁佑已经将行李箱拖到了卧室内,打横放倒在窗边,将身上的西装脱掉。
“你先去洗澡吧!”郁祁佑冲她说。
“哦。”杜悠言点头。
郁祁佑回身,示意了下说,“行李箱里有睡衣,我帮你带过来了,不用谢!”
“……”杜悠言默。
走过去打开行李箱,果然有一侧用整理袋放着她的睡衣,还有两件换洗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和他的摆放在一起。
她怎么越来越觉得是蓄谋好的呢!
捧着睡衣,杜悠言闷头往浴室里走。
等她洗好出来后,郁祁佑在那边也已经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两人位置交换。
杜悠言犯愁的看了看牀上的花瓣,扔了觉得可惜,收起来装在了透明的玻璃杯里,等浴室门再次推开时,她已经掀开被子躺在了上面。
郁祁佑仍旧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上半身赤着。
他手里拿着毛巾,走过去将灯直接关掉。
只有一层炭灰色的薄薄窗帘,挡不住外面璀璨的夜色,有霓虹朦胧的透进来。
杜悠言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近。
哪怕对于这种事两人已经心照不宣,但她仍旧感到害羞,忍不住屏息。
郁祁佑从另外一边上来,掀开被子躺下,长臂朝着身旁探过去,很轻易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呼吸间是彼此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杜悠言偷偷的咽,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她被他一条手臂勾着,整个人迎面贴合在他的胸膛间,稍稍挪动,鼻头都能蹭在肌肉上。
感觉到他的手臂在收紧,她就被带的更加严丝合缝。
郁祁佑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而是薄唇贴在她的耳侧,声音听起来慵懒,“今天飞的太久了,就早点睡觉吧!”
“哦……”
杜悠言低声应了句。
只敢心里嘀咕,搞得像是她需求很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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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祁佑来日本是公事出差,起早就出门了。
杜悠言在他起来时,眼睛撑开一条缝,隐约看到他高大的声音在房间里走动,随即又很快的沉沉睡去,等真正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换好衣服洗漱,考虑怎么填饱肚子时,门铃响了。
外面是酒店的客房服务,扎着围裙的服务生,推了个餐车进来,说是郁先生交代好的。
看着餐盘上各式各样的日式餐点,她有种被照顾的感觉。
被郁祁佑照顾……
傍晚的时候,郁祁佑结束工作回到套房。
进门后就脱了西装外套和领带,扯着领口坐在沙发上。
往后仰靠的姿势,眉目分明的五官上爬满了疲惫的影子,杜悠言在旁边看着,也能感同身受到那份辛苦。
她走到柜子前,给他接了杯温水递过去。
郁祁佑睁开黑眸,伸出手。
接过水杯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握住她的手半晌。
杜悠言又控制不住的脸红,手背在身后,极力表现出一副自然的模样。
郁祁佑喝了半杯水,似乎状态好了些,往前倾身,两只手肘拄在膝盖上,黑眸微抬的看她,“来到日本最想做什么?”
“想吃拉面……”
杜悠言想了想,认真的答。
郁祁佑扯了下唇角,“出息!”
不过话虽是那样说,他还是重新拿起西装,带她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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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拉面馆几乎遍地,每条街上都有特色的拉面馆,他们没走多远,在酒店身后的那条街上,找了家走进去。
店里人很多,长桌上已经坐满了,到处都是日语。
他们进门时刚好有一对情侣吃完,空出了位置。
“想吃哪个?”郁祁佑将菜单递给她。
杜悠言翻看了半天,始终没点出来,一脸的纠结,“芥麦面和乌冬面看起来都很好吃,不知道选哪个……”
“这还用纠结?”郁祁佑感到无语,“你和我要不同的,这不就两样都有了!”
说着,他便跟老板分别点了两个种类的拉面,加了盘手握寿司和铁板牛肉粒,以及两份蛋羹和味增汤。
上来的很快,热气腾腾的。
熏的眼镜片上浮起一层,杜悠言顾不上,已经迫不及待的握着筷子,挑起面条,浓浓的骨汤味扑鼻,和平时在国内吃的日本料理店的都不同。
郁祁佑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掖在耳后,嘱咐说,“慢点儿吃!”
“……哦。”杜悠言嘴里含糊不清的。
不经意的侧眼,他正夹牛肉往她的碟子里放,不时还递过来纸巾,不知是不是面碗里热气的关系,还是店内亮着的灯,他深邃的眉目看起来很温柔。
“行了,现在可以换了!”
在她吃到差不多一半时,郁祁佑提出来。
杜悠言看着他没动,“……”
“你傻看我做什么?”郁祁佑拧眉,伸手将两人的面碗交换。
“……”杜悠言视线往下,落在碗里面。
他的和自己一样,剩下半碗胖嘟嘟的乌冬面,彻底明白他点餐时话的意思,只是这样交换的话,那岂不是会吃到他的口水……
郁祁佑陡然眯起了黑眸,“你敢嫌弃我?”
杜悠言看了眼他横起的眉毛,默默的重新低下头,不敢反抗的继续拿起筷子。
亏她两分钟以前,还觉得他眉目温柔……
“汤必须喝光了,不然把你留在这儿抵面钱!”
郁祁佑在旁边磨牙,看着她慢吞吞的往嘴里送面条,开始威胁。
杜悠言仍旧是敢怒不敢言,她是稀里糊涂被他带上飞机的,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兜里唯一有的也只是人民币,还没有换日元。
太欺负人了……
杜悠言含泪将碗里的汤乖乖喝掉。
郁祁佑全程监督她剩下空碗,满意的勾唇,很好心情的抬手,点了壶清酒和两样下酒菜。
她好奇的盯着用瓷瓶装的清酒,很标准的日式,酒杯也是很小的那种,她忍不住伸手。
“你不能喝!”郁祁佑将瓷瓶抢走。
“怎么了……”杜悠言抬头。
“你一喝醉就变成猪!”郁祁佑扯了扯嘴角,没好气的说。
尤其是还总把他错认成别人!
“……”杜悠言咬唇,实在是抵抗不住诱、惑,都说清酒被日本人称为是上帝的恩赐,冲他用手比划,“我就喝一点点儿,就一点点儿……”
最终,郁祁佑还是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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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他们从拉面馆里出来。
杜悠言走在前面,迈出去的脚一个趔趄,差点张过去。
郁祁佑眼疾手快的扶住,门口挂着的纸灯下,她两边颧骨上已经透着红,镜片后的眼神有些傻,有些呆。
就不该信她只喝一点点儿的话,他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回来时,桌上已经摆了三个空瓷瓶。
不过他也是服了,只含有15%酒精的清酒也能把她喝醉!
“能不能走?”郁祁佑问她。
杜悠言点点头,“能的……”
只是才往前一步,又差点趔趄的栽倒,还是被他给扶住。
郁祁佑唇角抽搐了下,只好俯身,将她给打横抱在了怀里,若是挣扎的话,就横眉的叱上两句,果然很奏效。
等着回到酒店,他累的两条胳膊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