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皓文点头:“我早上就联系了那些地方的负责人了,她是常客,我让他们见到她了就打电话给我。”
我急着说:“那宝丽街上……”
业皓文看我:“蛋糕店是吗?也去过了,还有她爱去的西餐厅,粤菜馆我都跑过一遍了,都没人见过她。”
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地方了,我就和秀秀去过这些地方,可业皓文还在数:“植物园,蝴蝶园,还有老城里的圣约翰教堂,她有阵子很爱去那里,我也去过了。”
我不着急了,平复了,他们是夫妻,他们还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彼此知根知底,是我对他们一无所知。我忍不住问业皓文:“你为什么和她结婚?”
业皓文一脸诧异:“我喜欢她啊。”
我竟然忘了人和人是可以因为相爱而结婚的。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维护这段婚姻?”
业皓文清清喉咙,喝咖啡,思忖片刻,道:“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
他没多加解释,他也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我坐下,靠着花架,紫藤花谢光了,只剩下几片枯黄的花瓣在深黑色的枝头随风颤抖。
我说:“你觉得她会来找我?”
业皓文说:“万一呢,反正要是她来找你,你联系我吧,”他问我,“你是不是屏蔽我的号码了?还拉黑了我?”
我点头,业皓文放下咖啡杯:“我出去的时候你们说什么了?”他看我,“我回去之后,气氛怪怪的,孙毓和秀秀一个劲聊芭蕾,一回去她就睡了,我问孙毓也问不出什么。”
“本来气氛就很怪。”我问他,“孙毓说什么了?”
“他说下次再找你一起出来吃饭。”
我笑出声音:“他最怪!”
业皓文抓我的头发,我避开,站起来,他抿了抿嘴唇,拿起咖啡杯,放到嘴边了,又移开,问我:“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你觉得秀秀会去的吗?”
我摇头,我想到的地方他早说过一遍了,业皓文说:“我再去找找。”他急匆匆地走了,我看着业皓文的背影,我想到秀秀问过我,一个人可不可以同时喜欢不止一个人,我一遍一遍念,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