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了挣,想推开顾深,却没能推得动。
“你松开……”
顾深摇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别动。”
迟迟立刻噤声,不敢再动,生怕激起了顾深的兴致来,着实不好收场。
不过迟迟不知道的是,他就算是纹丝不动,可对顾深来说,他的呼吸都是一种无言的诱惑,那温热的呼吸就像是在叫嚣着让顾深失去理智。
顾深紧了紧牙根,突然松开迟迟,快步往船头走。
迟迟吓了一跳,懵懵得蹲坐在船上看着那耷拉下来的竹帘,又看着那竹帘很快被人掀开,而顾深迎面走来。
迟迟坐在船板上仰头看着顾深,张了张口,“你干什么去了?”
顾深摇头,快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拉起,走回船舱内,撩开船尾一半的竹帘,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摊在船舱里。
迟迟看着他脱完了西装脱背心,脱完了背心脱衬衫,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他想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也无处可逃。
宁静的河面上只剩下那一只船,也只剩下那一盏船灯,船夫站在船头,听着船舱内传来的压抑的声音,浑身战栗,不敢言语,只能划得更用力起来。
水波荡漾,船只轻晃,迟迟却只能从身上那人的动作间感受到这河水的流动,以及那偶尔路过的微风。
格外醉人。
顾深抱着迟迟从船舱出来时,船夫才将船停靠在了岸边。
顾深没有言语,抱着迟迟上了岸。
他们走后,船夫才掏出那张一百块银钞搁在灯下看了看,有些感慨得回头看了眼两面竹帘大开的船舱,总觉得空气中还有股他说不上来的味道。
这会儿船夫才晓得,他俩真是一对儿。
奇也,妙哉。
顾深抱着迟迟回去时,霍萍生和叶澜已经找了他们好一会儿,这会儿见顾深抱着个人,那人身上还披着顾深的外套,而顾深也发丝凌乱,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