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说着,顿了下,“还有,在我看来,你不是因为喜欢才想得到我。比起这个,你只是想赢罢了。”
“你要对付顾深也好,不对付他也好,我都不是你行动的理由。所以也请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至少现在,我到死都不想和你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迟迟说完便撂下了电话,拿上衣架上挂着的大衣便跑下了楼,喊着张伯让他备车。
张伯见他要出门,眉头便皱了起来,“先生……这个时候出门……恐怕不太合适。”
迟迟满脑子都是顾深在一品香救火的事,他害怕顾深出事,也害怕一品香有什么事,何况赵姐也还在里头,迟迟心里放心不下,“张伯,你快去备车吧,让长安跟我一起去。”
芍药听到动静便从房里跑了出来,见迟迟要出门,她忙跑回屋拿上衣服要跟着去,却被迟迟给往回推。
芍药急了起来,闪身躲在长安后头,“少爷!你带我去吧!我在家也不安心啊!”
迟迟这回没惯着她,他脸色铁青,很是认真,“你在家里照顾张伯,家里没人不行。”
见芍药还要开口,迟迟便蹙眉咳了声,“不要再说了。”
“长安,你跟我走。”
长安应了声,拍了拍芍药的手,头一回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放心,我会保护好少爷的。”
迟迟到一品香时,一品香的大厅已经被烧了一部分去,整个大门都烧黑了,一品香的招牌也烧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点儿残灯还挂在楼上,看起来格外凄惨。
火势已经灭了,但还有阵阵浓烟冒出来,将一品香上空的天都给染成了灰色。看着一品香里的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还有些穿着顾深卫队衣服的士兵正在做补救工作,迟迟心中五味杂陈。
一品香周围有许多人在看热闹,一个个脸上笑嘻嘻的,全无半点同情。迟迟看着那群人便觉得作呕,他没有下车,只是让司机下去问了问情况,得知顾深送赵姐等人去了医院,他便连忙往医院赶。
迟迟到医院时本想就这么直接下车,却被一旁的长安拉住了。
长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帽子来递给迟迟,“少爷,遮一下吧。虽然咱没错,但现在的人都不讲道理,您要是受伤了,芍药可饶不了我。”
迟迟看了眼外头来往的行人,虽然心中不愿,却又不得不戴上了帽子,这才下了车。
迟迟到了医院便往楼上跑,他猜到顾深应该是把赵姐安排在了之前母亲住的那一层。
果不其然,迟迟才到三楼,打开楼梯间的门边瞧见外头站着一排士兵,都穿着顾深卫队的衣服。
顾深的这些卫队都认得迟迟,见迟迟来了,他们忙避开迎迟迟进来,站在最边上的人指了指里头的病房,道,“先生,将军在最里头那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