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身上只穿了一件旗袍,脖颈处的丝巾也被扯了下来,光洁的两条腿如白玉般往顾深腿上贴,那只小手像是带着火一样往顾深身上攀爬,隔着西装撩拨着顾深,让他有些呼吸急促。
顾深以往并不知道,竟有长得这般魅惑,这般勾人的男人。他以往也不知道面对一个男人,自己竟然有不忍的心绪与难得的贪恋。
顾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若不是疯魔了,怎会想要迁就他,想要迁就自己。
顾深这一生都在旁人给他规定的框架中行走,他不能逾越更不能反抗,以至于他的人生灰暗无光,除了无尽的战斗以外,就只剩下规规矩矩,条条框框。
或许是身上贴着的人那满身酒气叫顾深有些醉了,又或许是他唇齿间温热的喘息叫顾深有些乱了,又或许是炎热的天气叫顾深有些累了,他竟想要顺着眼前人,由着他一夜快活。
迟迟将自己挂在顾深的身上,红唇若有似无得在他脸侧和耳边磨蹭,又大胆得在他的嘴角吻了吻,叫顾深一下子情难自已。
“你这么漂亮……就……就从了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顾深脑中的弦彻底崩断。他知道若这是自己的劫,那自己也躲不了。
顾深牙关紧闭,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抱住怀里的人,侧过头去看向自己带来的手下。
“将霍萍生带回去。”
手下还有些没看明白情况,犹犹豫豫问了句,“那您呢?”
顾深低头看向怀里嘟囔着红唇勾人采撷的这朵花,眉目舒展开来。
“随后就到。”
这一夜很短,短到顾深觉得自己只是犯了一个错,破了一次戒,这天便亮了。
这一夜很长,长到迟迟觉得自己像是被撕碎,又像是被宠爱,而这迷茫和昏沉怎么都褪不去。
一觉醒来时,迟迟还以为昨夜那些动情的声色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可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看到混乱的床铺和不堪的证明,迟迟才恍然,这一夜和漂亮男人的相好并非一场梦。
只是有些可惜,许久之后迟迟也没能记起那人的脸。
后来迟迟问过酒馆的人那夜同自己上楼的人是谁,不过他们都不知晓,而迟迟连着在酒馆等了几日也都没再见过那人,也从没有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