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从他们出手的那一刻,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死亡和毁灭!
剑是杀,鞘是藏,剑出鞘,必饮血!
远处一抹残阳如血,两人脚下的草木居然已经变黄枯萎,周围树木惊起一片飞鸟,只留下簌簌颤抖的树梢。
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一阵悠长的钟声,咣,咣,咣,咣……
随着那钟声响起,静静的禅院中那片肃杀的冰火之气竟荡然无存,叶冲飘荡的发丝静了下来,不净鼓荡的大袖也垂了下去,两个人同时皱起眉头,同时讶异的望向那座钟楼。
只见高高的钟楼上,那疯疯癫癫的癞头和尚竟然用自己的脑袋一下下的撞着大钟,那一声声绵长的钟声仿佛佛祖的叹息。
不净和尚大袖一挥,再也没看叶冲一眼,也再也没说一句话,提起那副铁担扬长而去。
叶冲也没功夫跟那和尚纠缠,他惦记着许梦琳,只是临走之前看了那撞钟的癞头和尚一眼,心头浮起一丝疑惑。
回到之前的那座禅院,只见许梦琳正站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那老和尚却不知去了哪里。
“你去哪儿了?”许梦琳不快的问道。
叶冲一笑:“这里空气不错,我随便逛逛。对了,那老秃驴呢?”
许梦琳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给自己积点口德。”
“咱们大老远跑来见他,那和尚居然连顿饭都舍不得请,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崇拜他。”
许梦琳懒得跟他解释,默默的向来路走去。
两人下了山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八百里的路要走,叶冲的肚子便咕咕直响。
许梦琳看了一眼:“你饿了?”
“不饿。”嘴上这么说,但肚子照样不争气的发出抗议。
这时,游人已经散去大半,白天乌洋乌洋的山下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女人看了一眼周围,一条破旧的小街上倒是有几家面馆,虽说看上去实在没什么档次但至少可以果腹。
“先吃点东西吧。”许大总裁自然永远是那个做决定的人,她径直来到一家还算凑合的面馆坐了下来。
如今正值盛夏,白天的暑热渐渐退去,山风不住扫来一丝丝清凉。
面馆前用油布搭了个简易帐篷,帐篷下四张油桌、八个长凳,其中一张桌子旁坐了三个民工模样的男人,三瓶啤酒,三大碗面,三个人正闷着脑袋呼噜呼噜的吃面。
门口一块烟熏火燎的招牌上写着弯弯扭扭的四个字:张记牛杂面。
招牌下一口煮肉的黑锅,一张长条油桌,一个瘦巴巴的男人穿着白背心、叼着烟卷,捏着一把菜刀笃笃笃的切着一大坨牛杂。
看到这儿,叶冲皱眉道:“宝贝儿,这可是在旅游景区,黑得很啊,宰客没商量的,要不怎么连一个游客都没有,没准端出来一盘三十八块的大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