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文谦:“费辛来得也少,我和他妈妈工作都很忙,他小时候老怪我们不陪他,长大了才不说了。”
俞仲夏不擅长和长辈交流,绞尽脑汁找话说:“费老师应该从小就很乖吧。”
费文谦:“不乖,小时候调皮得很,脾气还大,每次挨批评就要离家出走。”
俞仲夏:“啊?真走吗?”
费文谦:“真走啊,背着书包就走了,在楼道里数个五分钟,再自己回来,叉着腰问我跟他妈妈,你们害怕了吗?”
两个人都笑起来,前后排队的人都听笑了。
千金易得,跳楼机知音难寻,两个人开开心心坐了三次。
风太大,俞仲夏喉咙哑了,咳嗽起来。
第三次下来后,费文谦就给费辛发消息说让老婆儿子过来跳楼机这里会和。
然后到旁边摊位上给俞仲夏买了杯饮料,指了指十几米外的长椅,道:“咱俩那边等他们去。”
俞仲夏端着那杯饮料,亦步亦趋跟在费文谦身后,他不像高中生,像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朋友。
他们坐在那张长椅上,看行人,等家人。
俞仲夏忽而道:“叔叔,刚才费老师怕我丢脸,没说实话,我学习成绩很差。”
费文谦笑道:“才高二,好好学习来得及。绕口令说得真挺好。”
俞仲夏:“费老师是从小就学习很好吗?”
费文谦:“嗯,他吧,是有点完美主义,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俞仲夏想了想说:“费老师已经很完美了。”
费文谦:“就是心理素质差一点,太顺遂了,遇到意料之外的挫折,就乱了阵脚。”
俞仲夏咂摸出别的意思来,问:“费老师怎么了?”
费文谦笑着说:“小事。俞十五……俞仲夏,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