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费辛眨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说:“没有炎症,也没有不舒服,打瞌睡的时候流泪还很正常,就是想哭的时候哭不太出来。”
费辛:“这么……奇怪吗?”
俞仲夏:“我有个前女友,她说我这是冷面冷心,郎心似铁,天选之顾北城。”
费辛失笑道:“胡说八道,还一套一套。”
俞仲夏认真脸:“我说的是真的。大概五六七八年前,具体哪年我也忘了,反正还上小学,我弟被我妈打得一身伤,我求我爸把他接来跟我一起住,或者把我换过去,我爸不同意。”
费辛:“……”
俞仲夏:“那天我哭得可太惨了,可能把泪腺哭坏了,后来再想哭,就哭不出来,只能这样。”
他对费辛做了个咧嘴哭的表情,说:“没泪。”
费辛:“……”
俞仲夏道:“据说流泪能宣泄情绪,提升心情的效果比抗抑郁药还好,遇到不高兴的事,哭一哭就能把委屈排解一大半。”
费辛:“那你怎么排解?”
俞仲夏:“我不需要排解,也没人让我受委屈。不过有时候我会替我弟委屈,哭不出来还挺难受。”
费辛想,你真的?没为自己感到委屈过?
俞仲夏道:“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能哭是福。真哭了也别不好意思,我又不会笑话你。”
费辛:“……”你才是大教育家。
他承认道:“我哭了一秒钟。”
俞仲夏:“……”
费辛:“……请问你是在憋笑吗?”
俞仲夏抿嘴憋着笑,忙用力摇头。
费辛心说笑吧笑吧,等下就让你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