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的笑声戛然而止,小心地问:“我么俩怎么锻炼……身体?”
“做俯卧撑。”陆修远清贵的唇角轻启,吐出三个字。
灵溪这一听,顿时如遭雷击,整张脸都抽搐了。“老公,这可是庄严无比的办公室!”
“那又怎么样?”陆修远挑挑眉头,“多吃点,吃饱喝足,不然一会儿没力气。”
灵溪瞪着眼珠子石化当场,看着某人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又开始专心的对着一大摞资料了。
这人太阴暗了,太道貌岸然了,居然在办公室这么庄严的地方还想做那么龌龊的事。当然,人家是老大,这家公司都是他的,更别说一个办公室的独断使用权了。人家在这儿别说锻炼身体了,就是在这儿杀人放火,谁能管着?
呵呵,好像这个还真有警察叔叔能管。
想跑,是不可能的。你是人家的合法老婆,履行人家的夫妻要求那是义务。而且,人家至少是做运动想着你,若是不想你,想别人,你是不是又该哭了?
所以灵溪最后决定,吃吧,喝吧,吃饱喝足有力气,至少不能让人家折腾死。
想起菲菲说高鹏的活好,一夜都两三次。可是她才不会说,自己的boss老男人才是真的凶悍体魄,每夜四五次,还都意犹未尽的模样。
提拉米苏吃了大半,一杯奶茶也喝了底朝天,灵溪摸着肚子,起身要溜达溜达,不然吃饱就做剧烈运动是很容易得阑尾炎的。
灵溪蹭到陆修远跟前,看他正在跟一纸弯弯曲曲的曲线在作斗争。
陆修远转头一看她,她立刻咧嘴就笑:“老公,我想去卫生间,在哪儿?”
陆修远指指东墙边的一个门,灵溪就小跑着去了。之前就好奇这个门后是什么呢,原来却是卫生间啊。
结果灵溪一推开,傻眼,下巴差一点掉地上。
这哪儿是卫生间,简直就是六星级的总统套房好不好!
巨大的床,欧式的家具,皇家御用的垂钻吊灯。然后在套房的一脚有一个磨砂玻璃隔着的洗浴间。一进去,看着黑金色的马桶,灵溪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站着还是该坐着了。
太奢侈了,简直是太奢侈了。原来陆修远在人前低调的很,在这儿却是十分高调啊。
紧张紧张,觉得这次方便都不是很痛快。洗洗手出来,又看一眼大床,无限忧伤。
原来庄严奢华的办公室的一道普普通通的门后却是别有洞天。看来陆修远这个色棍早已经为工作之余,疲累之下,为随时运动做下了准备。
只是,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运动过。
灵溪看看门口,觉得陆修远那个工作狂肯定还在很认真的工作。于是眼珠一转,蹭蹭的就到了床边。掀开被子看看,翻开枕头找找,居然一根长头发都找不到。垃圾桶,空的,床头的小柜子里,一个安全套也没有。
“你在找我出轨的证据?”一句凉凉的声音在门口阴嗖嗖的传来。
灵溪顿时狠狠一闭眼,该死,这家伙不是应该在努力的工作么!
灵溪轻轻的将抽屉关上,抱着枕头,羞羞涩涩的回头,面上都是拧了一把大腿之后的春意盎然:“老公,人家哪儿有找你出轨的证据。不是你说,我吃饱喝足,你要运动一下么?人家不过是……来等你运动而已。”
陆修远贵胄无波的脸诡异的动了动,单手插进裤袋,一步一翩翩的走到床边,伸手托起娇媚的下巴,四目相对。
“灵溪,我能理解成,你现在在邀约我么?”陆修远的声音无比的醇厚,如陈酿的酒。瞳孔也犹如一个泥沼,好像要将灵溪溺毙。
灵溪突然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喉咙吞下一口吐沫,觉得嗓子里好似冒了火。
被陆修远的眼神勾走了三魂是真的,但是七魄还在苦苦挣扎,“不是你说要做俯卧撑运动么?我只是……来等着你而已。”
陆修远听罢,唇角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我不过是说一句想做运动缓解一下僵硬的躯体,你就给我往床上的运动上想。难道在你认知里,男人的运动就一定在床上?”
陆修远的严肃喝问,让灵溪‘刷’的一下满脸通红,她支吾着:“不是你说要做‘俯卧撑’么……”
陆修远被眼前的猪蠢死了,衬衫从裤腰里抽出来,袖子撸到手肘,接着就在床边的地板双手撑地做起了俯卧撑。
绝对标准,肩背臀一平,手臂弯曲九十度。
灵溪一见,直接不想活了……
陆修远一气就是十个标准的俯卧撑,然后一个利落的起身,面不红气不喘的看着已经要死的灵溪,轻讽着:“看见了么?这叫俯卧撑运动,松劲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