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日子倒是安静了几天,唐甜橙再没有出来惹人讨厌。
唐甜橙消停了,陆修远就有些心里不舒服。怕自己那一天的话太冷,让唐甜橙伤了心。毕竟他们不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毕竟两个人有十年的朝夕相处。即使没有爱情,那种亲情也是割舍不断的。
十二月三十一号,第二天就是灵域和慧心的婚礼了。陆修远和灵溪还有灵君和季青都到乔家,看看婚礼最后还缺什么。
慧心如今两个多月身孕。人瘦的几乎皮包骨,也不负当初那么丰腴好看。虽然灵域和慧心之间冷淡的还好像陌生人,但是灵域却看慧心的眼神少了最初的厌恶和冷漠,似乎有了一些心疼。毕竟慧心受的罪,都是因为怀着他的孩子。
晚饭是灵域张罗了一桌,不管这个婚事是他不愿意,还是被逼的,姐姐和灵溪都操了很多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罢饭,又说了一会儿话,灵溪就在那儿打哈欠。
灵君、慧心和灵溪,三个人怀孕三个样。
灵君就一天到晚的吃,那嘴闲一会儿,就难受,哪怕撑的实在实在吃不下,也要嗑着瓜子给嘴巴解闷。美名其曰,为了体形已经遭罪了十几年的嘴,节食十几年。如今借着儿子的光,可要好好吃,吃遍美食。当然,她的体重也是直线上升。
慧心的反应就是吐。吃啥吐啥,一天不吐个十遍八遍,过不去那一天。
灵溪她是吃得健康营养,胃口上反应没有,但就是困。天天有一半时间还多就是睡觉,有时候睡着了,就跟要冬眠似的陆修远都担心醒不过来。
如今灵溪又开始打瞌睡了,陆修远自然是立刻起身告辞,带着灵溪回家。
车上灵溪就睡着了。到了家,陆修远没有惊动她,直接小心抱着上楼,给轻轻放到床上。就连都脱了衣服,灵溪还睡的不知道云里雾里。
陆修远下楼拿一些水,见母亲琼佩满脸愁容的正在客厅走来走去,一见儿子下楼,立刻迎上去。琼佩先是看一眼楼梯上,然后神神秘秘的拉着陆修远就去厨房了。
“妈,又出了什么事?”陆修远不解母亲的的举动,去厨房还先倒一杯水喝了。
琼佩很是烦心的说道:“修远,你不知道,你和溪溪下午不在家,唐甜橙又来了。”
陆修远的眉头一皱:“甜橙又来做什么?”
“哎,那孩子也是可怜啊,来了就给我和你爸跪下了,求我们去参加你和她的婚礼。”琼佩叹一口气。
陆修远听了,面色一下子绷紧,声音也徒然冷了几分:“什么?让你和爸去参加婚礼?这怎么可以!我和她就是给她养母演一场戏,你们若是去了,这不是等于坐实了么?”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我也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是你爸同意了。”
琼佩很又叹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的,你爸爸当年和唐成贤是多么好,忘年之交,就差插草为香结为兄弟了。当年唐成贤出车祸死了,你爸惜才的大病一场,所以你后来怎么找甜橙,甚至你说十年期限,你爸都同意的。说到底,还不是心疼甜橙吗?今儿下午,你爸爸在家,甜橙一来就跪倒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说养母说,她结婚,公公婆婆怎么能不到场?不到场是不是将来甜橙是要受气。养母前一晚还因为这个郁结于心昏迷了好久。甜橙说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着我和你爸爸也去做一场戏。你爸你还不知道,重情义,爱面子,当时就答应帮这个忙。”
陆修远听了母亲的话,脸色冷沉的很厉害。
这原本是自己和甜橙的一个谎言,现在却要拉着父母一起,这是不是太过了。
“妈,之前就我和甜橙假意结婚,灵溪都是好不容易才理解的。如今你们要是搀和进来,让灵溪怎么想?”
琼佩小声的说:“修远,这也是我和你爸担心的事。溪溪已经够大度的了,还怀着身孕。所以,未免她再受刺激,这次我们只能偷偷的去,不要告诉她。反正去走个过场,回来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就完了。”
陆修远脸色非常不好,“这事让我再想想。”
“行,你想想吧。反正你爸的意思是,这是我们欠了唐家的,就只能委屈溪溪一次,以后好好补偿了。”琼佩说着,拍拍儿子的肩膀,转身回卧室了。
陆修远在厨房站了好久,不曾想,当时一时不忍的善意相帮,现在却将自己逼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是让甜橙伤心,还是要灵溪伤心?
陆修远陷入极大的矛盾中。
拿着杯子上楼,要推门,才发杯子是空的。灵溪习惯半夜起来喝水,这水就是给她倒的,只好折返回去又继续倒水。
去书房将邵军发上来的狂欢月的闭幕式流程批阅了,又看了一下这个季度大概的报表,粗算一下,同比收入已经是过了两番了。陆修梅输了。
工作结束已经快十一点,轻手轻脚的回房,房间开着一盏小夜灯,是方便灵溪起夜和喝水的。
灵溪依然熟睡了,呼吸轻轻浅浅,软软绵绵。晕黄小夜灯下的容颜,就像婴儿的肌肤一样娇嫩。陆修远情不自禁的摩挲着那细长的眉毛,那小巧的鼻子。
痒痒的感觉让灵溪睡的不安稳,撅着小嘴无意识的用手拨弄开那捣乱的手,然后继续睡。
陆修远不知觉的唇角弯起,爱极了媳妇儿小奶猫样的软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