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字慢,你慢慢说。”想到笪落要和她交流,自己结巴没办法说话,只能在纸上写,先给笪落提个醒。
“没关系,墨染,不,我可以叫你因儿吗?”笪落心疼于墨染的结巴,愧疚于他不能出面保护她,看墨染慢慢的在纸上写字,心里不自觉的想起,那年柳叶飘飘,在树下对一束曼陀沙华轻轻吻去的余月,用粉笔在旁边写上曼陀沙华几个字,秀气又不失风骨。
“可以。”墨染的字属于那种面上看去普通不突出,其实细心观察就会发现里面的美好,充满梦与希望。
“因儿,你怪我吗?”怪他害死她母亲,怪他弃她于不顾吗?
“不怪。”她不认识他,他不认识他,脑袋不停回放这句话,使自己清醒。
“……”找到的话题被墨染堵了回去,笪落最怕墨染说不怪,那样他就没有理由去补偿她。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换个话题,再慢慢往补偿上引,笪落计划的很好,可是墨染明显是不给他面子的,写下一句:“你不是都清楚吗?”
一句话噎住了笪落所有的话语,笪落突然觉得自己的因儿是个语言终结者,说话堵死人,一点余地也不留,偏偏说的都是实话,还没办法反驳。
“你不说话吗?”安静了一个小时,墨染奇怪于喋喋不休的笪落突然闭嘴不说话,四周本来就没有人气,现在更是冷情。
“你可能比较喜欢安静,我还是少言寡语,安安静静坐在你身边就好。”和语言终结者说话是累的,一句话秒杀所有,让你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哦,我想喝水。”原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榆木疙瘩,妈妈这样的绝色美人是怎么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