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滑落，碎成碎片，楠楠冷漠的走向因因，扶起她问余嵊：“曾外公，我们可以离开吗？”

“可以。”

银蛇背上因因，没有多说，跟在余嵊背后走了。

“你们站住！”笪伊开口，因因睁开眼睛，迷糊的听笪伊的话：“她是因因的血库，你们毁了她，以后因因怎么办？怎么办！”

“妈妈不需要血库！对于妈妈来说，妈妈只想过一段太平日子，你的好，从来都是强加于人的，我的妈妈不需要。”

拉住因因的手，发现因因手上的冰凉，小声喊：“妈妈？”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外公，快走吧！”

妈妈不高兴，难过，她活着有什么意思？

“妈，我想回到那间小屋，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区……”

最干净的地方，不是看起来的干净，而是人心与人性的干净……

“因因，别睡，别睡啊！”

放下因因，笪伊没有走过去，楠楠跑进医疗室，自己动手急救因因，看向冷漠的笪伊，冷冷的笑了。

“妈，坚持住，你会没事的。”楠楠在这里的日子，没日没夜的学习，救人，他会成功的。

神迹出现，因因醒了，只是嘴唇还惨白，体温也维持在三十六度，属于危险期。

余嵊拿出了一张卡，放在笪伊手上，告诉他：“这是因因在这里的医疗费，还有住宿费，还有楠楠的学费，都点清楚。”

“楠楠，留意一下，m国的现况，如果成先生下台了，我就带你妈妈回去，什么破姓都不要的生活。”

“好。”银蛇抱住自己的孩子发呆，因因小声的告诉她：“妈，我不需要太久的生命，因为活着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折磨，因因就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待在一起，陪伴因因走完这最后的日子，还有，因因不想让妈妈受委屈，就如同妈妈不想让因因受委屈一样。”

“傻孩子，不会了，不会了，妈妈会带你回去的，妈妈会带你回去的。”

原来她一直错了，因因要的不是活下去，她要的只是家人能陪陪她，因因一直在经历分分离离，从未好好和父母，外公，孩子待上一段日子。

“爸爸，以后余家就退了吧！”不要再进入这样的圈子，太可怕与让人死心了。

“嗯。”余嵊摸摸因因的头，笪伊和笪落同时离开，银蛇去看，发现二人都没有情绪波动，坚强的银蛇在重生后滴下泪。

落在因因的头发上，因因的视线模糊不清，但她不想告诉她的家人，凭着感觉开口：“妈妈，别哭了，他，不值得你流泪。”

“我明白。”抹干眼泪，放因因睡下，因因闭上眼睛，再睁开，视线越发模糊，拉住三个人的手，仔细将大概记在脑里。

虽然只是轮廓，但她一定要记下来。

“因因，你看得清外公吗？”余嵊记起因因眼睛不舒服的日子，发觉因因的不对劲，因因点头。

“不对，因因你告诉外公，是不是病情严重了？”

刚才的药难道没有吐干净吗？

“没事的，外公，就是因因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会儿，明天，明天因因还要看见我的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