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这张嘴死人能说活了”叶一鸿笑道:“说正是他,说反的也是他!”。
“听听外面,效果不错!”张强的胖脸上扬起了一阵笑容。
“好,接下来我们看看出场的名单,哇哦!”方志名单还没有读就感叹了一句紧接着说道:“马上站在第一道的是我们牯山的骄傲,联合杯亚军犀利小子,虽说上一次的联合杯没有夺冠,但它的实力是有目同睹的,我只是不知道它还跑什么?稳进决赛了,难道花千把块来热身?要是这样我不得不说,阿芙尔小姐真有钱,因为报名费快抵上小志一个月工钱了,下面说到重点了,阿芙尔小姐还没有结婚,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谁有这好运气……”。
方志的话速很快,有的人话速也能很快但是不会清楚,而方志是又快又清楚,说话像是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说了起来。
照例打趣了一下有‘名望’马主,这一动作也让上一把打趣卢显城看起来更正常一点儿。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看比赛,等着过了三四场,卢显城这些人觉得听方志扯也慢慢的成了一种乐趣。
这么想的不光是方志,还有入场的观众虽说人不多,但是都开始觉得花了两块钱听了无数个段子挺值的。
甚至还包括了一些在场外的人,这些人中一些是真的舍不得两块钱的入场费,耗在外面看着比赛。
虽说赛马场有围栏,但是也不是说在外面就看不到比赛了,只不过看的模糊外加看不完整罢了。硬起心肠原本也能将就,但是听着里面聊的越来越热闹就有点儿挠人心肺了。
场外一些人虽说听的明白大多数方志说的什么,不过一些场内的信息,例如现在出场的哪一匹马啊,这匹马现在状态表现怎么样也不知道了。
事实上方志也不知道,以他现在的本事也看不出来哪匹马状态好不好的,但是不妨碍有懂行的人给他提供消息啊。
“四号名字的很夺怪,扫黄战警,这个名字有点儿深奥的,一像是社会主义小野花的小志表示不理解……”。
外面的一帮子人听的抓耳挠腮的就是看不清场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两大拨子人围在了场子外面,嗡嗡的如同围着便便飞舞的苍蝇。
“大哥,咱们进去看看吧,听广播里讲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位二十岁刚出头的年青人有点儿忍不住了,对着身边的一位壮实的汉子说道。
壮实的汉子年纪也不大,也就是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不过形象上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造型挺让平头老百姓害怕的。
只见这位剃着光头,脑袋上长出了淡淡的毛茬子,俗称青皮,露出来的两只胳膊各纹了一只花豹,张牙舞爪的很是威风。
这帮子人一共二十多人,现在在赛场马讨生活,说的直白一点儿也就是赌马,他们的赌法很简单,别人猜前几名他们专门猜后几名,也就是一场比赛下来哪一匹马跑的最慢。因为跑的快的现在大家都能从广播中或者杂志中知道一点儿,但是谁会介绍哪场比赛哪匹马跑倒数?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靠着这点儿小机灵,这帮子人混的还不错,在赛马场这边站一天也能弄个头二千的,好的时候能上五六千,虽说分到人头上就没有多少了。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钱分的,当然了更不可能什么人不一样,小黑帮也没有发达到抢先要进入社会主义的层次。
“看什么看,老实的在外面讨生意!”老大听手下的这么说很不开心,其实他自己也想进去看,不过对于他来说赚钱的兴趣要远大于听方志耍嘴皮子。
老大是这样,一些小弟就不太乐意了,尤其是很大一群根本分不到什么钱的小弟,一天下来跟着跑前跑后的几个人落上一包烟,哪有这么大兴趣,大家跟着老大不过是想耍个威风落个好处,难道真有傻蛋为了什么忠义两个字啊。
小弟这边被约束着不能进场,还要不断的给老大找生意,自然而然的就会带上了一点儿情绪。
一帮二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无法无天的时候,有了气自然就要撒出来,而现在在赛马场门口晃荡的也没有多少正当的人,不是二流子就是小混子,这边心情一不好那很快的就有两拨子人杠上了。
“你特么的看什么看!”
“泥玛的,老子看你怎么滴,找削是不是?”回话的这一位模仿着电影里的港腔一边抖着腿一边说道。
“你来削削看,我干你老娘的”
“操,你特么是想找打不成!”。
就这么着,因为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几句话不说扭打开了一起,很快的引发了一场混战,两拨四十几号人立刻就在赛马场的门口开始放肆的干起了群架来。
小混混们不为意,在赛马场的门口你一口我******,他一口我搞你妹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但是两边的老大听到了这消息,吓的差点儿尿在了裤裆里,恨不得把打架的一帮子人全都拖出去交给警察毙了才合意。
不管是大帮会还是小帮会,越往上层越怕死,一般来说就算是不怕死的在有了一份家业之后也会怕死了,不管这位家业有多小。而就小喽啰们就没有这份牵挂了,在他们看来大丈夫当提三尺剑,快意恩仇,一个不顺眼干趴对方这样过的才叫日子。
所以一帮子小混混敢在赛马场门口群殴,而他们的老大却被这消息吓的魂飞魄散。因为他们知道搞赛马场的几个人就算是最弱的尤广富放到了广省也不是自己这样的小混混可以说的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