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过去,边境又有蠢蠢欲动之势,镇远侯已是侯位加身,想探探有没有再进一步,封个国公爷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来问方启晨?李云玺那让人心中奇怪的一封封信,可都是送到环水来的。要说李云玺一点儿没跟方启晨提政事,朝堂上知道皇上送信那几人可都不信!
这也是为什么,宁雍远对于见方启晨的事,显得态度特好的原因。有求于人,他又不是蠢蛋,当然不会故意得罪方启晨。
张凯威僵硬地笑着:“看看京城繁华也好,怕局限了眼界。何况方老山长已然不授课了,只收了个弟子,单独在授课。”
“弟子?!”宁雍远这下惊奇了,方启晨他是知道的,帝王师。
他父亲镇远侯宁海波说过,这位老大人极善人心,两任帝王都和他关系极好,如师如父。
一般人家,弟子和师傅做到如师如父尚且极难,何况那做弟子的人是帝王!
如今……方启晨竟收了新的弟子?!
这阵子在江南各处游玩的宁雍远呆住,不禁想着消息若是传出去,多少人后悔没把家中子弟送过来。
张凯威见他惊讶,这才笑容真切地道:“是啊,当时圣上也来信,说让山长收个弟子在膝下,好侍奉他老人家,如此才能安心。”
“好像父亲信上说过,只我当时觉得肯定不会成,就没在意。且看见方老大人收了个什么样的人做弟子?那人好福气!”宁雍远道。
张凯威听了,却是心道谁有你这个金疙瘩好福气,赶上老爹在外征战,成了皇上半个子侄,亲厚异常。
张凯威把羡慕藏在心里,带着人先去后山处,送了口信上去通知方启晨,随后领着人在书院里四处观看,介绍一下书院。
宁雍远什么场面没见过,转了两圈便没了兴致,甚至还有点嫌弃这书院附近怎么都没个好看点的姑娘。
后山上。
草庐。
汪庄把宁雍远来拜见的消息上报。
方启晨捏着眉心,回忆着自己记忆里的宁小侯爷长什么样:“是宁家那个脾气不好的白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