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谓估算着日子,觉得天气渐热,快到了申方跟他提的日子,主动往环水县送了封信过去。
信上也没写明照顾景行之的事,只问着方启晨的好,意思含蓄地表示学生等着呢,能帮老师的事自然义不容辞。
方启晨接了信,没声张,安安静静地写了封回信,指点了权衡汉南府几家世家的一二事。
和汉北府相比,汉南府地盘更大,地理优势也更好,住在汉南府的富贵世家可盘踞了好些年,一直让程谓头疼得很,得了这信几年没进展的事终于可以破冰前行了。
直到五月里,景行之将乡试书上内容吃透了,方启晨这才将前去汉南府的事告诉景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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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自己去汉南府,七月就回。”景行之坐在床头,对着柳方道。
柳方看他,问道:“你不想带我?”
两个月,六十天。柳方觉得怎么都很长,让景行之一个人在外头,他相信景行之也可以过得很好,毕竟有钱也有人。可习惯了一直黏在一起,让柳方忽然去过没有对方的日子,他觉得难熬。
而且……带上他也没有坏的影响啊!
“不是不想带你,麻烦得很。马车坐在路上就十来日,来回颠簸多不好啊!”景行之扫了眼柳方的肚子,目露无奈。
他这几日感觉到一个微弱气息在柳方肚子里盘旋,不过还不敢肯定,那气息似有若无,像是刚刚生长出来。
如果景行之没感觉错,九、十个月后他就要做爹了,一个像方启晨那样的老父亲。
“我看你就是不想带我,坐马车算什么?!”柳方不解,眉眼里露出一点点不高兴的情绪。
景行之从他后面抱住他,把人圈在怀里,手干脆摸上柳方的肚子。
柳方动了一下,想到上回在书房胡闹的场景,挣扎了一下:“不许……闹。”
景行之直接用力,把人给圈紧了。
“我没闹,你没发现我摸的哪儿吗?”景行之无奈,“小方方,我们可能要做爹了,你说你能受得住那个颠簸不?”
柳方傻掉了。
做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