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牵着黑狗,身后跟着府衙的两个捕快。
他问两人:“小公子和大公子关系怎么样?”
两个捕快都是府衙里的老人,知晓事理,黑狗是用完了又不咬人,这才让景行之牵到手里。
其中一人道:“大公子是前头夫人生的,和小公子关系一般,和夫人也关系一般。就连家里的老爷,大公子也不怎么喜欢,他就喜欢往青楼去。”
景行之又问:“那仵作来了吗?可说了大公子是怎么出事的?杀了人还把人手指头都剁了,动静不会小吧?”
一个捕快苦着脸摇头:“两个仵作都出去办案了,得等明日才能回来。偏生出事那会儿没什么动静,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这样啊。”景行之看到近在迟尺的大院子,说道:“你们说这狗能闻出血味,可府衙找遍了只在我的院子里找到了一根,其他几根去了何处?分尸可比杀人动机恶劣得多,应该是对死者有大嫉恨才是。”
景行之一边和他们说着话,一边开起了自己的挂。他将灵气附到自己眼上,在府衙上扫了扫哪里有恶灾血光。
不管为什么,是何种理由,景行之都被凶手无辜地脱下了水,惹了一身的麻烦。想要拉他下水,他倒要看看这位凶手的手够不够他剁。
将三两个散布着血光处的院子记在心里,又分辨了一番记住血光集中的地方,然后景行之假模假样地拉着狗又进去嗅了一通,再一拍狗屁股,将灵气灌进狗子的脑里。
有这么一抹灵气在,景行之绳子往东边抖,狗子就往东边跑,他往西边扯扯,狗子就往西边跑,令行禁止算不上,听话却是十足十的。
眼见着狗子往外跑,景行之一边赶上,一边道:“这狗好像闻到别的东西了?你们看看它……”
狗子甩着舌头,一溜烟地跑到了主院前,冲着主院汪汪叫嚷了两声。
换做往日里,这狗定要被活脱脱地打死。主院是什么地方,哪能让畜生乱来?
可一看狗身后跟的景行之和捕快等人,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一边拦着一边往里面去报信。
主院里。
程谓不在,他和捕头一起转头去了程余乐的院子,正好和景行之等人错开。
主院里只有许中棋,听丫鬟说黑狗找上门了,许中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她分明试过那高价偷偷买来的粉末裹住东西,是可以瞒住那条傻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