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看着新站出来的人,一心多用,分散注意力观察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知道某些线索就在这些人身上,找出这些人里不对劲的,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想害他的背后真凶。
景行之无奈地撩起眼皮子,如实道:“我并不是去求学的。”
可其他人却不信,哄笑出声,低声嘲笑景行之强行诡辩。
吴明瑞听得有些头疼,不过心中觉得景行之的回答正常,好友如此正直,是不屑与去撒谎的,何况眼前这些见识浅薄的人。
吴明瑞替景行之作证:“行之去往汉南府,不过是在汉南府府衙学习一些政务见地罢了。在座的各位难道未曾去见识过?!”
暗地里的给小辈长见识的事,有能力的家长自会安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就连吴明瑞自己,环水县的县衙都是去过的。也是那一番见识,才让吴明瑞见识到官和民的巨大差别,知道了很多书里能看到但不懂的事情。
听了吴明瑞的话,不少人面上浮现恍然大悟的神情,显然是有些相信吴明瑞。他们也去过各地的官衙,去增长过“见识”。
那国字脸却心道不好!他已经站出来了,若是再退回去,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只能纠缠着话题不放,死活不信道:“骗谁呢?马上就考试了,光长长见识就去一两个月?你还来考什么考,不如回家卖红薯!”
那第二个站出来的人见国字脸开口了,更是打蛇随棍上,努力煽动人心。
“五月里去的,六月多才回来,我们八月秋闱。在座的各位五、六月里,难道没有日夜苦读?难道没有全部心神,都放在正业上?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一下子两个月都跑到外面去玩吧?”
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出身不简单,但跑去县衙、府衙,还真只是应付,没心思学什么东西。今年的收成,明年的收成,记了有什么用?反正又不考!
至于将来到了任上,家里也自然会安排得用的师爷,帮忙处理杂事,哪用他们操心。
不少人竟觉得胡搅蛮缠的无证据推测十分有理,纷纷附和。
“我是去年去的,待了不过五日。五六月里,可没出过书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