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吃完了饭,他还在哭,哭声还清晰得很,声音也响亮,可真是天赋异禀。
景行之怀疑,景大宝是不是真的饿,哭难道不要体力的啊?不需要消耗的吗?
景大宝哭得很投入,甚至抱着景母的墓碑倾情投入,哭湿了一小块墓碑的角落。
景行之扫了几眼祭品,发现没动。
可到底是景大宝不想动,还是哭着忘了动,景行之有些怀疑。
哭声扰耳,景行之怀疑了两下,用右手拍了拍景大宝的肩膀。
“别哭了。”
景大宝“呜呜呜”哭着,回头看景行之一眼:“呜呜我、我停不下来了!呜呜哼哼……”
景行之不说话,拿着一块鸡蛋饼的左手晃了晃,晃得景大宝摇头晃脑。
景大宝立马停住了哭,眼睛发直:“好香!”
“吃吧。”景行之把鸡蛋饼丢给他,看着景大宝啊呜一声恶狗开吃。
等他吃完了,景行之领着他下了山头,回到老屋让景大宝洗澡换了身衣裳。
洗完澡后,景大宝穿着景行之的旧衣服,有些高兴地拉扯袖子不停地看。
虽然是旧衣服,可穿着也比补丁衣裳舒服多了,景大宝感觉自己和穿了新衣服似的。
他满脸高兴地看着景行之,道:“小叔,衣服真好!”
“这衣服哪里好?”景行之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问他。
景大宝道:“没有补丁,还干净。”
“哟,穿锦缎的大少爷瞧得上我这衣服?我看还是锦缎衣服配你。”景行之虽是心软了,可也记得景为之夫妇出事后,这景大宝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种人,记打不记吃。你给他吃的,给他好处,他反倒不记得你的好,你对他凶,对他恶,他就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