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带着个孕夫出门,真是糊涂。上回景行之乡试,把柳方带去了府城,要是方启晨早点知道消息,也不会同意。
这回肚子都那么大了,方启晨这儿甭想过去。一个男子汉,出门考个试还拖家带口,像什么话?
景行之听见那啪啪的声音,你别说,还真是听着就有点手疼。
他咽下一口口水,无奈道:“老师,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待多久,所以我才想带柳方一块去。从考试到贴榜,再到殿试,应官,说不得往后就要一直待在京城了。”
方启晨以为他不知道官场规矩,好声好气给小弟子解释。
“回头等殿试完了,会有个回乡期,长则一年,短也有三月,到时候你可以回来接他们走。”
可景行之撇他一眼,似乎是还有话要讲。
方启晨瞪着景行之,这回他的小眼睛都被瞪大了许多,可见何等生气。
景行之规规矩矩站着,低头道:“不带柳方去,我心里乱糟糟的。”
方启晨又冷哼了一声:“所以你就为了自己舒服,让你夫郎挺着个大肚子跟你过去。老夫说句不好听的,你就不怕路上出个意外?”
景行之往后退一步:“他也想去的。”而且我有法子,保证路上平安啊!
“糊涂!”方启晨气得把戒尺丢了出去,他指着景行之道,“你去!去把柳方给我叫来,你糊涂,他也糊涂?别以为是孕夫,我就不打了,打手掌也不影响孩子!”
“你把他叫过来,不然你就是在糊弄我老头!”
方启晨想着柳方一贯的行事,柳方可比这个小弟子沉稳多了。
柳方的沉稳周全是方启晨欣赏柳方的一点,可以把控住弟子时而跳脱的性子,也就是管得住人。
没成想,如今柳方竟然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