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真情流露】(下)(1 / 2)

医统江山 石章鱼 1716 字 1天前

胡小天望着她的俏脸,忽然感觉到此时的葆葆显得孤苦无助,形只影单,心中不由得生出呵护之情,虽然葆葆多次设计自己,可是这妮子始终都是身不由己,想想她身中万虫蚀骨丸的事情,只怕她根本没有能力和自身的命运抗衡。胡小天道:“其实有些事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不必受人摆布。”

“知道!”葆葆的眼圈突然红了,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触?她看到胡小天向自己走了过来,心中突然变得有些惶恐,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离开,胡小天却将双臂从她的肩头伸了过去,将她身后的房门关上,然后低下头去,轻轻吻上她的前额。

葆葆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宛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流了下来,胡小天伸出手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声道:“别哭,不管去哪里,只要受到了委屈就来找我。”

一句话恰恰戳中葆葆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也不知为了什么,胡小天在她的眼中突然就变的可爱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可爱,娇躯扑入胡小天的怀抱中,默默泪流。

胡小天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背,他相信此时葆葆完全是真情流露,绝没有任何的表演成分在内。

葆葆终于止住哭泣,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挺直了脊梁,鼻翼抽动了一下,破涕为笑,轻声道:“明知你不是一个好人,可刚刚那句话还是让我感动。”

胡小天道:“证明你良心未泯。还有药可救。”

葆葆摇了摇头:“没良心的那个始终都是你。”她擦干泪水。又来到胡小天桌上的铜镜前对着铜镜看了看,确信没有破绽之后,这才离开。

胡小天跟着她来到了外面,正准备跟她道别之时,却见文雅在梧桐的陪伴下从明月宫内出来。梧桐看到胡小天平安返回,心中暗叹这厮命大,以她的想法。恨不能胡小天给马良芃偿命才好。

胡小天和葆葆向文雅施礼,胡小天道:“文才人,我已经让葆葆收拾,等收拾好了就送她离去。”

文雅向葆葆看了一眼,轻声道:“算了,本宫改主意了,昨晚的事情也怨不得葆葆,你留下吧。”

葆葆听说让她留下,有些不能置信地望向胡小天。胡小天将大拇指悄悄向下弯了弯示意葆葆赶紧谢恩,葆葆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文雅脚下:“谢文才人开恩……”说到这里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胡小天看到她眼泪如同水龙头似的开关自如,说来就来,心中不觉对她刚才在房内的表现有些怀疑了,这妮子绝对是个演技派啊。绝不能轻易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可回想起刚才葆葆的表现应该是真诚的。对付女孩子。当然还是攻心为上,想要她死心塌地地对自己好,就要让她真正爱上自己。

葆葆离去之后,胡小天本想也回房去补个觉,毕竟昨晚折腾了一夜,就算铁打的也会犯困,可文雅却叫住他道:“小胡子,你陪我去紫兰宫走一趟。”

胡小天一听要去紫兰宫,心中不觉有些愣了,紫兰宫岂不是安平公主龙曦月所在的地方。文雅和她有什么关系?过去也没听说她们有交情啊。在胡小天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文雅就是乐瑶,乐瑶和龙曦月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文雅叫胡小天一同前往也不是因为她知道胡小天和龙曦月之间关系非同寻常,而是她初来乍到,对宫内的道路并不熟悉。

三人一路向紫兰宫走去,途中文雅对胡小天今天在内官监的经历只字不提,她不问,胡小天当然也不会主动跟她说。即便是梧桐看到胡小天完好无恙地回来了,心中也已经明白,马良芃肯定是白死了。

胡小天对梧桐也没什么好感,此女作为文雅的保镖入宫,处处和自己作对,尤其是昨晚的表现,大有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节奏,同在明月宫中,共同侍奉文雅,以后两人之间的接触在所难免,可以预料彼此间必然还会发生摩擦。姬飞花让自己寻找机会将她除去,即便是姬飞花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一旦梧桐威胁到自身的安全,胡小天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铲除。两人目光无意中相遇,彼此都流露出一丝阴冷的杀机,心中的敌视毫不掩饰。

就连走在前方的文雅也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仇视,缓缓转过头去,梧桐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胡小天却在瞬间冰雪消融,笑得阳光灿烂,说到变脸十个梧桐也比不上他。

文雅道:“梧桐!小胡子既然平安回来就证明他清白无辜,你不要再继续针对他。”

梧桐应了一声,心中对清白无辜这四个字却是极不认同,胡小天能够平安回来并不代表他清白,此子阴险毒辣,留在明月宫始终是个祸害。

胡小天带着她们来到紫兰宫之后,方才知道文雅和安平公主龙曦月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文雅此来是特地给安平送一幅花鸟画,画得是蝶恋花,画工是相当不错,胡小天开始的时候不以为意,可看到这幅画落款的时候就有些明白了,这幅画的作者居然是文博远,也就是文太师的儿子,文雅义兄。

胡小天脑筋一转就意识到这幅画有拉郎配的意思,文雅打着送礼物的旗号而来,送给龙曦月的东西却是文博远亲笔手绘的蝶恋花,意义不言自明,文博远是通过这幅画表达对安平公主的爱意。胡小天不由得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文雅是来做这种事情的,自己压根就不该带她过来,可他也明白,无论自己来不来,文雅早晚都会将这幅画送到龙曦月的手里。

龙曦月首先对文雅的礼物表示感谢,只是看了这幅画一眼,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重视,然后就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