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沿着密道返回之时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七七看来早就料到自己会经由密道过来找她,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这条密道也已经被很多人知晓,却不知有没有变化,来到密道的分叉口处,胡小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反正已经来了,不如再花点时间探察一下其他的两条密道,那两条密道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姬飞花死后,这条密道就成为他和七七、李云聪、权德安几人之间的共同秘密了。
史学东自从胡小天潜入酒窖之后,这一夜都没能睡好,生怕胡小天的行藏暴露,惹来一场大祸,清晨天不亮这厮就爬了起来,借口上厕所,来到酒窖前察看,挑着灯笼望去,却见酒窖的封条被撕开,大锁也被斩断随意扔在了地上,不由得暗暗叫苦,胡小天做事怎么如此不小心,这下肯定是要被人发现了,万一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愁眉苦脸思索对策之时,酒窖房门一动,却是胡小天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两坛好酒。
史学东看到他居然大摇大摆的出来,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看天就要亮了,马上那帮小太监们就要起来,真要是让人撞到他们在一起岂不是一切全都完了,慌忙一口将灯笼吹灭了,快步上前将胡小天拉到墙角处,颤声道:“你……你怎么就出来了?”
胡小天笑道:“难不成一辈子留在里面?”
“你……”史学东指着胡小天怀中的两坛酒,意思是你出来就悄悄出来为何还要拿着两坛酒。
胡小天笑道:“事情解决了,帮我拿着!”他将那两坛酒塞到史学东的怀里。
史学东接过酒坛,看到胡小天健步如飞径直朝着茅厕的方向去了,也顾不上多想,跟着胡小天一起走进了茅厕。发现胡小天居然站在那里就尿开了。本来一个最为平常最为简单的动作却让史学东如同五雷轰顶,震惊得无以复加,把脖子向前一探盯住胡小天那根东西仔仔细细看了看,激动地差点没把酒坛子掉在地上,颤声道:“哎呀……你……你怎么又长出来了?”
胡小天得意洋洋,撒完这泡尿还不忘抖上两抖。这多少就有了炫耀的意思,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好了自家宝贝。
史学东死死盯住胡小天的裤裆,以为自己是刚刚睡醒,一定是在发梦,胡小天明明跟自己一样都是太监,怎么会突然又多了样东西?
胡小天道:“看够没有?”
史学东喃喃道:“莫非是我眼花?”
胡小天向外面走去,史学东抱着两只酒坛跟在他身后。此时好奇心让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害怕:“真的?”
胡小天道:“你听没听说过这世上有种黑虎鞭,可以让我们枯木逢春。”
史学东连连点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兄弟,你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吃剩下的让我尝尝。实在不行留点汤给我喝也行,做哥哥的不求长出你这么大,哪怕是能够拱出一颗花生米,能让我像个男人一样撒尿就行。”史学东说得真是凄惨。不当太监又怎知道太监的辛苦。
胡小天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似乎没有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史学东隐约猜到他的事情肯定得到了解决,屁颠屁颠跟在他的身后。
此时天色渐渐放亮,一帮小太监都出来洗漱,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看到胡小天现身,那帮小太监愣了一下,只当没看到这个人,在宫里混久了谁没有这点眼力劲?胡小天虽然过去是宫中的红人,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姬飞花都已经倒台,胡小天失去了这个靠山,此番回来还不知是福是祸,谁还敢主动和他扯上关系?把胡小天当空气已经是很厚道了,也有小太监已经悄悄前去通报。
史学东提醒胡小天道:“麻烦了,捂不住了!”看到胡小天神情淡定地走入了房间,史学东心中猜到他一定有了解决办法,不然肯定不会如此高调露面。
胡小天回到桌前坐下,这里的布置和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变化,微笑道:“以后恐怕我就不在这里做事了。”
史学东迫不及待道:“兄弟,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小天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通报声:“提督大人到!”
此提督大人已不是昔日那个提督大人,前来的乃是司礼监提督权德安,权德安在两名小太监的陪同下来到司苑局,其实刚才在路上就已经接到了几名小太监对胡小天的举报。
史学东听说权德安来了,吓得满头都是冷汗,宛如热锅蚂蚁一样在房内踱步:“坏了,坏了!权公公来了。”权德安重新掌权后不久就已经严办了不少的宫人,可以说在姬飞花倒台之后,权德安已经成为后宫宦官之首,而且他手段之冷血残暴绝不次于姬飞花。现在宫的太监宫女人人自危,对权德安敬畏到了极点。
胡小天不慌不忙起身走出了房间,微笑望着权德安。
权德安脸上虽然露出一丝笑意,不过是冷笑,扬声道:“圣旨到!”
胡小天一撩长袍跪倒在地,一帮司苑局的小太监全都跪了下去,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权德安道:“司苑局管事太监胡小天于国家危难之际,不惜牺牲个人利益,忍辱负重潜入宫中,奉旨搜集反贼姬飞花罪证,为此次平乱立下汗马功劳,出使大雍历尽千辛万苦,为大康利益寸步不让,朕有感其忠心可嘉,特赐五彩蟠龙金牌一面,见金牌如见朕亲临,从今日起恢复胡小天本来身份,封胡小天御前侍卫副统领,可配刀剑出入宫廷……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