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怎么会不知道丹药的厉害,可皇帝已经服丹药好几年了,该劝的早有劝过了,现在再提反而显得自己多事,而且皇帝刚才明显是生气了,他才不去触霉头。
“总之,本王会盯着你的,别以为你胜券在握就能胡作胡为。”
“皇兄多虑了,我也有句话想劝劝皇兄,你在西北做的那些事真不是人干事,你是收买了不少将领,让他们奉你为主,可你去看过西北百姓们是如何生活的吗?他们缺衣少食可有人关怀一句?他们畏惧战争可有人照顾过他们的心里?一旦百姓不堪重负,最终反噬的人便是西北军。”
大皇子天生高人一等,哪里会在意低贱民众过的如何,“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一群贱民能做什么?而且我在西北十年,一直相安无事。”
李煦和他话不投机没什么可说的,“你该庆幸匈奴人还没做好南下的准备,否则,大燕危矣。”
大皇子看着李煦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问一旁的亲卫,“昨天是不是收到一封军报?”
“是的,是随将军派人送来的急信,说是匈奴那边似乎有些异动,新上位的匈奴王是曾经的七王子努哈儿,他正率兵攻打其他不服从他的部族,据说已经打下了大半个草原。”
“回府!”大皇子急急回到王府,找了黄军师来问话,“努哈儿就算打下整个草原,肯定也没兵力南下了吧?打仗总是要死人的。”
黄军师有不同看法,“匈奴人不以耕种为生,等他一统草原,估计会在秋冬的季节,冬日是匈奴最缺粮食的时候,经历过这几年的动乱,匈奴人的生活更苦了,那么,为了不饿死,他们南下抢夺的可能性更大,努哈儿是个好战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战胜其他对手,他一定会率兵攻打大燕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大皇子想起李煦书房里那张比人高的舆图,咬牙切齿地说:“我怀疑李煦已经在做战前准备了,他肯定要让北地边军掌控在手里,你说,他是不是料到匈奴会发兵了?”
黄军师不想违心,诚实地说:“顺王高瞻远瞩,他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他提出裁减军费就是为了整顿军务,他给边军们送赚钱的门道,就是为了收买人心,现在谁不说他好?今日早朝上,皇上可有对您发难?”
“没有。”
“那就是好事,说明皇上还是顾忌着顺王的,不想让他一家独大,这是王爷的机会,不过您不用想太好,您肯定不是他立太子的首选。”
大皇子瞪了他一眼,怪黄英瞎说大实话,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说出口。
“那皇上可有对顺王表现出不喜的模样?哦,您可能未必注意到,他可有嘉奖顺王甚至给他赏赐?”
“也没有。”
“那就更能说明皇上心里并不如外人想的那样中意顺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