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低声道:“李有遵觉得女儿辱没门楣,丧事都不愿意大办,竟还愿意来守灵。”
何况李家其他两兄弟也在,更加说不过去。
纪珩:“心虚作祟。”
苏尔回过味来:“他们是担心回魂夜被报复?”
纪珩点头。
守灵没不能吃喝的忌讳,中途大师念完经,李守章和其父李有遵说了两句话,便从灵堂走出来。
纪珩冲苏尔使了个眼色,两人小心隐藏身形,在后面跟着。
路上很黑,李守章却没有用任何照明工具,仿佛有心事,一直低着头直到拐进一个小房间。
为了不暴露行踪,苏尔和纪珩绕到窗户那边,借着月光观测里面发生的事情。
李守章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茶具,又逐个添上热水。待到最后一杯满上,他从兜里掏出小纸包,小心翼翼加进了其中几个杯子。
刚端起盘子时手还有些颤抖,他出去时险些绊了一跤。在原地站了许久,李守章抬头看了看夜空,深吸一口气心神已定,重新稳健地迈开步伐。
灵堂内,李守章先低头双手恭敬递给和尚一杯水,之后分别放在剩下的每个人面前。
苏尔一直牢牢记着下药杯盏放的位置,也亏他不近视,清楚地分辨出下过药的杯子分别给了李家三兄弟。
纪珩:“这一家人真有意思。”
苏尔眉梢一动:“往光明处想,说不定是代餐粉。”
纪珩看了他一眼,苏尔耸耸肩。
李守章再大胆,也不敢公然在灵堂毒死三兄弟,那样未免太明显。事实也是如此,李有遵在喝完水后,并未表现出太大不适,只是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