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很反感人类身上的味道,这是作为魂魄避免不了的,但它更厌恶罂粟,过去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让黑狗死后也在无意识寻找那种味道。
纪珩摸了下它的脑袋,黑狗抖了抖,坚硬的皮毛在掌心留下几道血痕,纪珩浑然不在意,只是等黑狗停下时,作出警告:“万一有外人来,你要第一时间藏起来。”
黑狗不耐烦地低吼几声。
苏尔:“它能听懂人话?”
纪珩:“它能感受到威胁。”
“……”
黑狗的不安和暴躁并非完全源于纪珩,苏尔朝周围看去,扫见一个熟悉的姓氏:许。
他现在对这个字格外敏感,哪怕在稀薄的月光下,也能一眼瞧见。
“许成广。”
算了下生卒年月,有可能是许鹤的父亲,尤其是死亡时间能对得上。
苏尔弯下腰,发现土都很松,像是经常翻动。
挖坑是一种天赋,无论是给别人挖,还是真正的挖土,苏尔都很在行,当即就准备徒手刨。
“伤口。”
纪珩一提醒,想起手上的有伤,苏尔悻悻然站起身。
纪珩分析:“看守墓地的人虽然不管事,但经常刨坟动静太大。”
苏尔怔了下:“难不成有机关?”
朝前垮了一步,随手在石碑上按了按,真的只是顺手一试,不曾想地表震动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层黄土抖落,墓中间裂开一条沟壑,露出内部的棺材。
几只蛾子突然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