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作为她姐姐的身份,还是作为……她仇人的身份。
哪怕她害死过自己,但白素还是不愿意看她露出丁点难过的神情。
白素从床上下来,双拳紧攥,手背青筋暴起。
她狠狠砸向墙壁,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点点血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能狠的下心来让我去死,可我还是不忍心……
白颂离开那天晚上,绝望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犹如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眼里,心里,过不去。
只要一想到那天她极度痛苦的面容,白素感觉到剜心的疼痛,像是将重要的东西从胸腔内硬生生凿出去。
她内心一阵恐慌,害怕失去白颂的心情铺天盖地涌来——她不敢赌。就好像她曾经赌输过,已经吃过亏似的。
白素面沉如水,下额紧绷,就这样静静盯着白颂看了片刻,转身进了卫生间,没一会浴室便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