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顾景川需要帮助,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深陷在泥潭里,我连伸手拉一下的能力都没有,这种感觉太绝望也太痛苦。
一连好几天,我从张律师那得到的消息,都是不容乐观的,虽然张律师一再安慰我顾景川不会坐牢,但是我却越发焦虑和担心。每晚都会失眠,必须靠着安眠药才能睡几个小时,好在几天后已经不再涨奶,不然我更痛苦。
只有和顾言墨视频聊天,看到孩子的时候,我才会放下对顾景川的担心。
“宝宝,妈妈在这,看到妈妈没?”
我笑着和视频里正在游泳的两小家伙打招呼。
“他们真的很乖。”
视频里出来顾言墨的声音,语气中透着喜爱。
边看着孩子游泳,我边和顾言墨聊天,和他都是聊孩子的事。等到孩子游泳完被保姆抱走后,我才和他谈起顾景川。
“曲思寒有个叔叔是个官-员,虽不是正的,也是副,我听到一点消息,这次川哥栽跟头就是和他有关,说要给他一个教训。”
事情牵扯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
“那,顾家,这边有没有当官的,能帮上景川。”
自古商不与官斗,真惹上,那就麻烦了。
“没有,从太祖爷开始,族规里有一条族规,顾家人不准入朝为官,所以这么多年来,顾家只经商不入朝。但是经商不可能不和当官的打交道,所以顾家还是有认识当官的,只不过别人也许不会轻易出手帮忙,毕竟没有牵扯到自身的利益。”
视频里,顾言墨拧着眉头说道,脸色也带着凝重。
听他这么说,我心都凉透了。
“小悠姐,我很想帮忙,但是我毕竟接手生意时间太短,人脉不够,也只能打听到一些消息,而无能为力。”
顾言墨眼中露出一抹歉意。
我摇了摇头,说:“言墨,你已经帮的够多的了。”
挂掉视频通话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一阵阵晕眩,心脏有如在被火焚般,简直生不如死。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每天只能从张律师那得到一点顾景川的情况,我想见到他,迫切的想见到他。虽然张律师每次都说他精神不错,人也并没有瘦多少,但我并不相信,这么大的打击,怎么可能还会精神好,怎么可能不瘦!
关心则乱,我急需找到一根能救顾景川的稻草,而我有天脑海里突然闪过曲思寒的名字,想到一种可能性,心如敲鼓般的快速跳动,我抓过茶几上的手机,立即给顾言墨打电话。
电话接通,我立即询问他:“言墨,你知不知道曲思寒的电话?”
“你要她的电话干嘛?”
“你告诉我就好了,我有事。”
我不打算告诉顾言墨我要找曲思寒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电话,要找人问问,下午我告诉你。”
“好,谢谢你言墨!”
我感谢道,挂了电话后,我就上楼,换了一套衣服,化了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憔悴,之后将胡乱扎起的头发放下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露出一抹决然和坚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顾言墨的电话,但他的电话我没等来,却等来了他的人。
“言墨,你怎么来了?”
我惊讶的询问。
顾言墨走进屋,目光深深的看着我,说:“我担心你,你要曲思寒的电话,是不是想去求她放过顾景川?”
我抿紧唇沉默着,顾言墨说的不完全对,我去找曲思寒,是想和她做一笔交易。
“小悠姐,你求曲思寒也没用,她现在恨死顾景川,怎么可能放过他。”
“言墨,你将曲思寒的电话给我。”
我已经下定决心,所以不管顾言墨怎么劝,我都不会放弃。
顾言墨眉头拧的更紧,他一把抓着我胳膊,声音高了几分,语气也更焦急了,“小悠姐,我知道你担心川哥,但是你也不能去找曲思寒啊!这样不仅没用,而且你可能还有危险。”
“我会带着保镖去,有什么情况,我会报警的。”
知道也许会有危险,所以我也不会蠢到单独去。我以为顾言墨这下会稍稍放心点了,没想到他还是不同意,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十分压抑。
大概半个小时后,顾言墨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陪你去,不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