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是中国人,姓梁、名安歌。”ariaaria的叫,早就听不顺耳了。
梁安歌在的时候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耍脾气,现在人不在旁边盯着也就无所畏惧,想怎么发脾气怎么发脾气。
乌贝托忍着笑暗道:幼稚。
“意大利是她的第二个家,aria这个名字也是我帮她取的,她很喜欢。”然而乌贝托也没成熟到哪儿去。
“不愿帮就算了,请回吧。”他可没心思听他们之间的事,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开玩笑而已,这么认真。”
“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很忙。”
乌贝托收起玩笑,“想我帮什么?”
“不论用什么手段,把绑架她的人带到我面前。有人盯着我,我亲自出手不方便。但你不同,你既不是中国人也没多少人认识你,行动起来会省去很多麻烦。”
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小菜一碟,爽快答应:“好。不过我很好奇抓到那些人你会怎么做?”
“我自有想法。”
………………
睡得迷迷糊糊,看到有人站在床边,本能的做出防备反应,看了看四周莫玦青此时却不在,这下她变得更慌。虽然也没有对莫玦青放下戒备,但至少是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而且他确实对她很好很包容,所以只要他在身边心里还是会有些安全感。
“姐姐…”
梁安歌裹紧被子缩着身体,慌张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立诚,是你最疼的弟弟。”
听罢,梁安歌稍微放松戒备:“…弟弟?我还有亲人吗?”
见她与平时判若两人,他的心顿时紧揪起来,愧疚不已:“对不起…”
立诚坐到病床上,伸手去触碰她,却被她躲开,转而再次缩着身体。
无奈只能放弃,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切都会好的,都过去了。”
梁安歌避开视线望着别处,并不懂他的意思,但她闻到了微浓的香水味,转而抬头:“味道。”
“什么味道?”
梁安歌怯怯伸手指了指他的身体,又迅速收手。
立诚瞬间了然,脱下外套递到梁安歌面前:“是这个味道吗?”
梁安歌先是被小小吓了一跳又凑近闻了闻,立即回到原位望着旁边的地板点点头:“嗯。”
“这是香水味,可能是不小心从紫衣身上蹭到了。”说完才想起她现在谁都不记得:“喜欢这个味道吗?喜欢的话我问问紫衣,给你买一瓶。”
梁安歌摇摇头,“不喜欢。”
见她稍微放松戒备,小心翼翼问到:“你还记得是怎么受伤的吗?”
梁安歌抱着双腿摇摇头。
“好好养病,”说着想碰她,但见她害怕的缩着身体,再次收回手:“改天再来看你。”
等立诚走后,梁安歌很快又睡着,那股香水味久久萦绕在鼻尖怎么都散不去。
睡梦中她又闻到香水混杂着汽油的味道,这股刺鼻的味道深深刺激着她的大脑,又想起了立诚说的话。大脑中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她看到紫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最后点了打火机的火扔到被淋了汽油的衣服上。然而放完火,她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仓库,甚至顺手关上了仓库大门。
所有记忆渐渐变得清晰,是董琳与紫衣联手绑架了她。
住院期间来了好多人探病,送的花已经堆满了房间,严重到连下脚的地方都难空出来。看到莫玦青拎着餐盒进来无从下脚的模样,梁安歌俏皮一笑:“先生也是来看花的吗?”
自打她醒过来,何时与他开过玩笑,除了害怕与防备就只会看眼色。但今天,她不一样了,连笑容也变得真实。见状,莫玦青勾唇微笑:“我是来看人的。”
“那这个人肯定比花还要好看,让先生这么惦念着。”
“是啊,我惦念的这个人让这里的花全都黯然失色。”
两个人对视良久,这一眼似万年,梁安歌勾唇微微一笑:“我要吃牛肉面。”
听罢,莫玦青那双原本毫无光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希望之光,随即微微一笑:“不行,牛肉面以后有的是机会吃。这种东西辛辣刺激油又多,这几天先吃点清淡的养养。”
很快收起笑,“你…想起来了?”
梁安歌点点头,笑得异常灿烂:“等我出院了,你要补给我一个正式的告白,我才不要吃亏。”
听罢,他嘴角的笑容越见加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