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施施(2 / 2)

听罢,梁安歌停下来疑惑道:“方小姐认识我?”

“…方小姐?”方施施诧异地看了眼莫玦青,又转回视线:“安歌,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施施啊!我们以前可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你到底怎么了?”她的眼里满是担心。

…好朋友?我和方施施…吗?梁安歌对此表示迟疑。

“安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梁安歌张了张口,却未能说下去。

见她为难,莫玦青把人护在身后出声阻止:“够了。”

方施施不解的望着莫玦青,“你们…又在一起了?”

“与你无关。”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梁安歌推开莫玦青上前一步,“方小姐,实在是抱歉…”

“为什么要跟她说抱歉?”对于她的这一举动,莫玦青既不理解又觉得不爽。

然而梁安歌并没有理他,对着方施施淡淡一笑:“其实是我失忆忘记了以前的事,所以希望方小姐可以谅解。”

“是忘了全部吗?”

梁安歌点点头,“嗯,全部。”现在说起这些,已经不会觉得难受,大概是接受或是释然了吧。

方施施用同情又心疼的眼神望着她,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说:“安歌,以后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来问我,我随时都在!”

她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回应。随即慢慢抽出手,转身望着莫玦青,道:“我去趟卫生间。”

她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握着她的手,担忧道:“我陪你去。”

梁安歌摇摇头,“我记得路。”

他也不好强迫,拿起挂在臂弯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小心点。”

她应了声,抓紧身上的外套离开。

等到梁安歌的身影彻底被人群淹没,他这才收回视线,脸上又换上了冷漠的表情。

“阿玦,你这变脸速度够快的嘛。”

莫玦青冷冷瞥了眼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方施施,冷笑了声。

方施施撩了撩头发,又换上勾人心魄的眼神,手指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向下移动:“这么多年没见,我们是不是该叙叙旧了?”

…………

梁安歌走进别墅里面,因为来过一次,所以摸清了路线知道书房在哪儿。之前在卧室没发现东西,如果书房也没有,那方正德应该没有把东西带到北京。

转了转门把手,果然上了锁,意料之内的事。从头上取下发卡插进钥匙孔,蹲下身附耳听声音,过了几秒只听“咔嚓”一响,锁开了。

她的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笑,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才开门进去。

然而这次也没找到什么东西,高涨的热情瞬间被泼了盆冷水。一连两次都以失败告终,林萧为此赔上了性命,而她却把队友用生命换来的证据丢了。

真是没用啊…梁安歌悲凉一笑。

自我批判一番又从头发里拿出监听器,贴到了书桌底下。就算找不到有用的证据,能监听到有用的消息也行,不能一直毫无作为的等他们露出马脚。

为了防止莫玦青再像上次满地方找,她也不敢待太久。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小心谨慎的从书房出来,顺利回到了宴会场。

然而找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他,巧的是连方施施也不见踪影。

隐隐约约见到有个身影从小道闪了过去,以为是莫玦青又像上次那样找自己,没想太多便跟了过去。

然而跟着那道与他极为相似的身影七拐八拐的一路跟了过去,没想到到了上次和莫玦青碰面的地方。

可站在那的两个人是谁?

梁安歌躲到柱子后暗中观察,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是莫玦青和方施施。

为什么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是孤男寡女。

到这个地方已经过了几分钟,然而说要叙旧的方施施迟迟不肯开口。

莫玦青已经没有耐心再跟她耗,何况梁安歌回来要是找不到他会担心。正想准备走,方施施眼尖的发现了躲在柱子后面的梁安歌,随即勾唇得逞一笑,搂住正要走的人的腰转了小半圈让他背对着梁安歌,转而捧着他的脸靠近。

从梁安歌的角度看,他们正在接吻。她的心突然一沉,搭在柱子上的手猛的握成拳,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推开方施施。

方施施的眼睛时不时地瞥向她,就在莫玦青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不耐烦的要推开她时,她突然用力搂着他的脖子拉向自己。被擒着脖颈的人用力抓着她的胳膊往后推,但这样一来,他们就真的像是在激烈的拥吻,还是他强吻。

梁安歌失望极了,眼里的光以惊人的速度暗了下去:原来这就是你要我亲眼确认的事实么…?

景云在暗处看完了方施施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然而他在意的只有梁安歌,见她失望的离开,随后紧跟了上去。

见人离开,方施施放手还他自由,由于惯性莫玦青向后倒去,然而手还抓着她的胳膊。方施施借力甩开他的手,并不想跟他一起摔倒。

他的身手也算敏捷,向后迈出一步后仰变成了后退,等站定后看到抱着双臂像个没事人的人,眼里满是厌恶:“方施施,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方施施无所谓的撩了撩头发,转而对他莞尔一笑:“没想到时隔十年,你们竟然破镜重圆,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真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同情她。”

听罢,刚整理好衣服的人抬头,阴狠着双眼望着她,警告:“你最好给我把嘴闭严实,要是让她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听罢,方施施觉得好笑捂嘴笑了几声,道:“那些破事我才没兴趣说,我有更有趣的事要做。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自己挖坑自己跳,你这不就是在做自掘坟墓的事吗?”

莫玦青冷冷盯着她看了几秒,好似眼里能射出利刃:“早点回精神病院,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说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