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很期待和你的合作(2 / 2)

“她好像还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年龄和怀孕的事。”

莫玦青失落地垂眸,沉声道:“谢谢。”

简溪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走,但走了几步又转过身:“莫先生,可能你有所不知,大概在三周前安歌曾经去过妇产科堕胎,但她最后放弃了。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但更多的是不敢,因为她怕。”说罢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起码她觉得梁安歌有知道的权利,所以才会帮他。

梁西泽进到病房见梁安歌一手握着名片一手握着手机,双眼空洞的盯着窗外,以为她又是在日常发呆。放下插着玫瑰的花瓶,抽了一支玫瑰走到她身边坐下:“给,你喜欢的玫瑰。”

见她一动不动,把玫瑰放到她的腿上,看到她手里攥着名片,靠近仔细一看:“theone首席珠宝设计师,梁安歌?”他还真不知道梁安歌进了珠宝公司,也不知道竟然坐到了首席的位置,刚得意梁安歌的能力,又瞥到她另一只手握着的手机上是有关于莫玦青的资料和照片,他这才知道梁安歌上班的公司是莫玦青开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以后还能拿枪吗?”她说得很平静。

梁西泽猛地抬头:“你…想起来了?”

她还是倔强的又问了遍:“哥哥,我以后…还能拿枪吗?”说着一颗豆大的眼泪滴落到手背上。

他看到她的眼里积满了泪水,歉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梁安歌心如死灰的盯着空气,眼泪像是断了线般滴落到手背上。她再也握不了枪,缉毒大队更是没有脸回去。一个连枪都拿不动的废物,回去只会得到同情、只会是累赘,梁安歌难过的想。

梁西泽弯腰用小臂支着双腿,把头重重垂了下去,自责道:“都怪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进缉毒队,更不应该同意局长把你卷进来。明明当年已经得到过教训,怎么就不长记性的再把你牵扯进来。”

沉默了良久,梁安歌幽幽道:“我回国接近他,就是为了通过他查方家。我是卧底啊,却没出息的再一次爱上他,爱上了自己的卧底对象、爱上了伤我至深的人,多可笑。”说罢低头看到腿上的玫瑰,拾起来望着,眼中闪着化不开的痛。想起莫玦青也是喜欢送玫瑰,即便她说不喜欢也要送,那么固执、那么霸道。

十年间的记忆如电影般在眼前一幕幕闪过,包括回到中国后与莫玦青的点滴再到现在。一时间过多的记忆闯入脑海,梁安歌感觉头都要疼炸了,但这样的疼痛她还能撑下去,毕竟再痛的都经历过,这不算什么。随即深吸了口气,难受的闭眼:天意弄人吗?我竟然又跟他纠缠在一起,这个孽缘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

最可怕的是你拼命往前跑,但最后才发现在那尽头站着的是莫玦青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

“安歌,过两天我会送你去意大利,我会和局长申请不再让你参与这个案子。”

梁安歌睁开眼手一松,玫瑰直直掉落到地上,过了良久道:“好。”

虽是找回了十年间的记忆,但她的状态仍然不稳定,依旧要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

莫玦青刚好在医院走廊见到了一身西装革履的詹向迩,意外之余多的是庆幸,他刚好有事想找他来着。

“詹先生,好久不见。”

詹向迩有片刻的迟疑:“…好久不见。”要不是刚刚莫玦青主动打招呼,他差点都没认出是他。因为莫玦青比起以前憔悴消瘦了很多,当初那个高傲健硕的男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副颓废模样?心里不免生了怀疑:难道是公司出事了?

随即直言不讳:“莫总该不会是公司破产了吧?”

莫玦青愣了愣,惊讶于他的直白。可话又说回来,他好像真的很久没管过公司,但他相信文瑜能做得很好。随即微微一笑:“托詹先生的福,目前还没有破产。”

“哎呦,这我可不敢当。”说着看到莫玦青身上有伤,疑惑道:“莫总这是何时受的伤?怎么不在帝都治疗到云南来了?”

“小伤而已,不必在意。这次来云南是为公事,不过出了些意外,我的夫人正在这家医院住院。”

詹向迩看了眼他的状态,疑惑地挑眉:“夫人?你何时结的婚?”

“还没结,准备到了北京再办婚礼,到时候一定不忘给詹先生寄请帖。”

“那我可得包个大红包了。”

莫玦青仍然保持着微笑,道:“其实今天没遇见詹先生,本来也想要找你的。不知道詹先生现在有没有时间,有事想与你商谈。”

詹向迩看了眼时间:“大概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够吗?”

“够了。”

两个人去了医院附近的星巴克,一落座詹向迩不拖沓的先开口:“何事要谈?”

莫玦青深吸了口气,坚定道:“詹先生,我会助你扳倒方家,但我有个条件。”

“欸?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是你要干掉方家,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詹向迩快速转动着大脑,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上摘除的干干净净。

莫玦青诧异地皱眉:“詹先生是准备出尔反尔吗?”

詹向迩听后嗤笑了声:“当时是莫总没有接受我的邀请,何况就算不借你的手我也有一百种方法对付方家。”

莫玦青犹豫了会儿,他现在处于绝对劣势非常被动,但想见厅长最快又直接的途径就是詹向迩。不由退让一步:“好,你可以不趟方家这个浑水,但我有个条件。”

詹向迩喝了口咖啡,挑眉:“说来听听。”

“让我直接和向厅长联系,这件事我要亲自和他谈。”

“哦?”詹向迩突然来了兴趣:“那能透露下你要和我舅舅谈什么吗?”

“一些私事,不方便透露。”

詹向迩撇撇嘴,无所谓道:“好吧,不说就不说。但如果你真的能把方家干掉,以后你要有求于我,只要是我能帮到的一定在所不辞。”说罢爽快地在餐纸上写上向厅长的电话号码推到他面前:“这是我舅舅的私人号码,他一定会很期待和你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