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带着邪魅的声音,邪魅得让人心悸。
所以,詹天成的心脏就狠狠地跳了一下,几乎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了。
然后,这颗可怜巴巴的小心脏又好像坠入深渊。
他一扭头,就看见一个冤家,一个大冤家。
夏赫然双手插兜,没好气地站在那里,怒视詹天成。现在他很不爽,好不容易雅蠛蝶姐姐请他吃饭呢,结果来了一个搅局的,这居然还威胁她?
这真是无法无天啊!
詹天成赶紧喝道:“夏赫然,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
砰!
话都没说完,他就惨叫一声,然后捂着嘴巴和鼻子,不断朝后退。努力想站定身子,但怎么也不成功,最后还是一屁股倒了下去。
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涌了出来。
夏赫然冲着他就是一记直拳,挺有力气地打在他脸上。
完了,鼻子都打歪了。
赫然哥不罢休,还大步跨了上去,抬脚就朝詹天成的身子上猛踹。
“妈蛋!我就不对你动手,我特么地对你动脚不行啊?就你这么一条小土狗,还配不上我用这一双高贵的手。踹死你!让你欺负我的雅美姐姐!我的女人你都敢欺负,你眼睛长到尿道口去了?去死!”
詹天成被踹得哭爹喊娘。
他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
另外两个家伙都呆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就怒吼起来。
“你特么敢打人?”
“你小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老子教你!”
他们抄起桌子上的叉子,就朝夏赫然扑去。
锋利的叉子朝他当头就扎啊。
夏赫然闪都不闪,嘀咕一句:“两只苍蝇真讨厌,自己玩去。”
他迅速抬起一根小指头,从鼻孔掏出一小坨鼻屎。然后,轻轻一弹,弹了出去。
别看它是一小坨鼻屎,它也有自己的力量。
正好弹在左边攻击者的右手手肘上。然后又一弹,又正好弹在右边攻击者的右手手肘上。
于是,残忍的一幕就出现了。
那两个家伙好像发疯了,本来要插向夏赫然的叉子,都不插他了。他们自己互插,哧哧!那锋利的叉子哟,都插进对方的一边脸颊上,又从另外一边穿了过去。
这多难受啊,这多痛苦!所以,他们都一个个跳脚痛叫。可这怎么能叫呢,这等于是嘴巴被叉子封住了啊!于是又赶紧闭嘴。血流了很多,比血流得更多的,是眼泪。眼泪是咸的,有盐分的,流淌到伤口那里,就更加痛苦了。他们疼得都快崩溃了。
连倒在地上的詹天成,都暂时忘记了疼痛,抬起头来看。
比起来,他都不觉得自己身上的是伤了。哪怕肋骨被踹断几根,都被那样子叉子插嘴巴好嘛,太恐怖了,以后怎么吃饭啊。中间嘴里吃进去,就从两边的嘴里漏出去。
然后,他又痛叫起来。
因为夏赫然还不罢休,继续踹他。
“妈蛋!威胁我的女人,威胁我的女人!老子踹死你!”
一边,舒雅美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去,双手一下子就拉住了夏赫然。
“好了好了,别踢了,再踢就踢死人了。我们走吧!”
拉着他往后撤。
夏赫然忽然感到手臂涌来一股带着强烈弹性的柔软,他扭头一看,顿时眉开眼笑。他说:“好!好!我们走吧,我们去吃饭。雅美姐姐,你的大枕头的弹性真好啊。”
顿时,舒雅美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赶紧把胸脯挪开,保持距离。
夏赫然立刻把手臂凑了过去,一下子又陷入那似乎无边无际的温柔之中。
舒雅美哎呀一声,胸口不由得缩了缩,浑身都一个激灵。夏赫然的手臂就像是电棒似的,把她给电了一下。不过不是痛苦的那种,好像带着一丝丝的痛快,有些舒服。
一种奇妙的滋味,顿时在舒雅美的心中滋生。
这种滋味,跟被夏赫然打屁股的时候,简直就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喂,你干嘛呢?不准吃我豆腐!”
舒雅美狠狠瞪了夏赫然一眼,立刻松手。
“我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吃她的豆腐啊?”
夏赫然的神情就变得奇怪了。
“谁说我是你的女人?”舒雅美一瞪眼。
“还说不是我的女人?你看,我都打你屁屁打你打得……”
舒雅美立刻扑过去,抬起一只纤纤玉手就紧紧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拽着他就往外边拖。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太羞人了。她也管不了她的大枕头是不是不单单抵在夏赫然的肩膀上,还压在他的胸口上了,就把他往外拖。
夏赫然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朝倒在地上咬牙承受痛苦、羞辱和嫉妒的詹天成呢。
“雅美姐姐,你等等,我还是把他的蛋蛋给踹碎吧。踹碎了,让他不举,让他做太监,以后就不会缠着你了。我这是治标又治本,保管永绝后患,哎,等等啊……”
詹天成吓得都要瘫了,看着那恶魔终于给拖出去,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