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帮凶心里挨骂,我们被打死了又谁负责?
总之谁都不敢上。
胖妇人旁边的退床上,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忽然发出激烈的咳嗽声,把她吓了一跳,又赶紧嚷了起来:“你们这些做医生做护士的,都是吃屎大的么?赶紧把我老爸推到重症监护室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都偿命!跟着那小子一起偿命!”
医生护士可没有夏赫然那种本事,知道这个胖妇人很厉害,顿时都吓得屁滚尿流的,立刻照办。
胖妇人呢,在那几个男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然后又抽了他们一耳光。她阴森森、恶狠狠地说:“一帮没用的废物,害老娘被打得……被打得这么惨,都给我滚蛋!那可恶的小混蛋有种别走,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把警察局局长叫来,让他带着人,把那小子抓住!我要让他好看!”
这满脸都是血,咆哮得像是一只发疯的母野狗。
这会儿的夏赫然,已经威逼着护士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不过夏赫然进去一看,觉得不满意,这虽然清静也干净,但太小了,而且简陋。他怒道:“这是糊弄大爷我是么?我要最好的病房!”
这可是岳安如的妈妈,肯定要住最好的病房。
这会儿,也有几个医生和医务处的人员以及保安走过来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小伙子,我是本院医务处的古主任。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好好讲道理吧,不要打人啊。这位尚志娟女士已经欠下三万多元的各类治疗费了,最好的病房,住一天要三百块,我们毕竟不是……不是公益机构啊!”
他说着,脸色也是有些发白的,腿肚子微微打颤。
之前夏赫然打的是谁,他清楚着呢。
连那人都敢打,要打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紧接着他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还真被打了!
不过这是被一个比较特殊的玩意儿打的,一下子就五六叠百元大钞砸在他身上,然后啪嗒啪嗒掉了一地。这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么多钱!
可不,夏赫然嗤啦一声,拉开之前从林小宝那里弄来的旅行袋,随便抓住好几叠钞票就扔了过去。那里头,还鼓鼓囊囊一大堆呢。他冷冷说道:“够了吧,赶紧带我们去最好的病房!”
那个古主任赶紧示意身边的人把钱拿起来,然后陪着笑脸说:“好好,现在就去!”
他战战兢兢地领着人去最好的病房,一边还忍不住说:“这位先生,我看得出来,你也是有钱的主。这么多钱足够给尚志娟女士治病了,但是,你们现在招惹的是县委书记的夫人啊。他可是咱们雷光县头号恶妇,非常阴毒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是好心,我好看你们还是……”
啪嗒一声,一叠钞票砸在他嘴巴上。
夏大爷不耐烦地说:“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要是打起架来,把医院拆了,我赔!”
这么霸气的话,让那帮家伙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接受。
虽然是县医院,但最好的病房也挺不错的,是一个小套房,里边有电视有冰箱什么的,还有各类独立护理设备。这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缩减版的重症监护室。
把现在处在昏迷状态又不断颤抖的尚志娟送进之后,夏赫然就把医生护士那些都赶出去了。
砰一声,门关上。
一群医院的行政人员和医生护士站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办?这可是……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那个小子这是瞎胡闹,还是脑子有问题?病情这么严重的病人,他居然说他能治?这万一治死了,那是不是得我们医院负责任?”
医务处的一个工作人员连连顿足,莫名其妙。
古主任叹了一口气:“那小子太古怪了,胆子也太大了,敢这么闹事。哼,县委书记的老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没准已经叫警察来了。唉!不管怎么样,小邓啊,你和小柳留在这,出现关键情况就用手机拍摄下来。我估摸着那小子也不至于完全不懂医术,是有两把刷子,但想把那么严重的病人治好,也是不可能的事。这些证据一定要存底,免得祸害我们医院了!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
其中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赶紧应是,深感责任重大。
古主任带着其他人走了,他们还要去看看县委书记的夫人。
最好的病房里头,岳安果胆战心惊:“赫然哥哥,你真的能够……能够把我妈妈治好么?”
她的声音里头带着浓烈的哭腔,显得特脆弱。
夏赫然说:“当然,没有问题!你去把门给锁住,不要让人进来。然后,你呆在这客厅里,我进去给你妈妈治病。记住,千万不要让我被打扰!”
他说得很严肃。
他确实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治好尚志娟,至少能够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出来,从此不至于有生命之忧。但是,这个女人确实病得比较严重,要消耗不少能量,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所以,必须保持安静。
岳安果现在也只能相信夏赫然了。
她说:“赫然哥哥,求求你,你一定要治好我妈妈!你要是治好了我妈妈,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给你做老婆,做牛做马都行!”
夏大爷一听就纳闷了:“咦,不是只有男的才能给女的做牛做马吗?”
“为什么?”岳安果一呆。
“因为女的就给男的……呃。”
夏赫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毕竟对着的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嘛,他挥挥手:“没什么,我进去了。你好好守着这里,去把门锁上,除非我出来,不然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放心,没事的!”
这么坚定的语气,让还有几分忐忑不安的岳安果,一下子就定下心来了。
她用力地点头,忽然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赫然哥哥,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对你以身相许。”
她脸上红得好厉害。
夏赫然摸摸自己的脸,摸到了那一小点儿的口水,感觉这丫头怪有意思的。他扭头朝里间走去,淡淡地说:“想知道我什么对你这么好么?我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