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小别墅的客厅里,一帮不速之客正在撒野。
而且他们很嚣张。
三四个男的要不就坐在桌子上或柜子上,要不就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他们剥着随身带来的生花生吃,把壳吐得满地都是。有的还随地吐痰。有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啃了几口,就随便丢在地上,拿起别的又啃。这浪费和目中无人的劲儿,充分地展示出了一个字眼:目中无人!!
有的男人就更过分了,竟把柜子上的,桌子上的东西乱翻,甚至随手砸在地上。
这帮家伙,一看就知道是龟孙子。
而且,他们身上还有不少刺青什么的,肌肉很有理力量,可真不是什么好鸟。
蓝芳气急败坏地站在一边,脸色苍白。
她的对面呢,站着两个叉着腰的,腰身比男人还粗的中年妇女。
这两个中年妇女都是五十多岁的样子,那是满脸横肉啊,从眉角到嘴角都是凶煞之气。
“臭娘们,我儿子那么多钱,都被你吞了!他好几百万的身家啊,老娘我还等着他给我养老的啊!都被你吞了,你就这么狠心!对了,我儿子没准还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他,你独吞了他的钱,你谋财害命啊!赶紧把钱还给我们,要不,今天跟你没完!”
“蓝芳,我们的话就放在这里了,我姐的儿子是不是你害死的,我们也不管了,反正,他的钱是被你吞了,被你吞了起码五百万有吧?你拿出三百万来,没事!两清!要不,今天你就完蛋了。你也知道我们盘川的人不好惹,这几个兄弟,都是我们盘川的狠角色!你要是敢不答应,他们先轮了你,然后拍照,哼!让你从此没脸做人!”
这喊得这么嚣张,好像是黑社会上门要债呢。
还是两个女老大。
那些个到处乱走乱荡的家伙,听着,就扭头冲着蓝芳嘿嘿地笑。
笑得很猥琐,也笑得很凶残。
“啧啧,这个小少妇这么嫩,不够我们玩儿啊。”
“嘿,我一个人就够她受了。”
“三口全开,勉强能让咱们高兴高兴吧?”
……
这些狰狞下流的话语,让蓝芳的娇躯直发抖。
她咬着牙,大声驳斥:“苗娥芝,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妈,请你尊重事实可以么?我跟你儿子孔龙是早就离了婚的!他在外边带女人,赌博,吸毒,在家里把我打得甚至流产,我们已经离婚了!法院裁决,我分到三百万左右,加这栋房子,这是我应得的!”
她喊着,声音越来越凄伤,充满了对往事的不堪回首。
“我跟他在一起,从十七岁就在一起,从盘川市来到这洪广市奋斗,什么都干过,我甚至为了他能做好生意,去陪那些领导和老板喝酒,受尽欺负……没有我,他能有大几百万的身家?有了钱,就把我丢在一边,外边找女人。我跟他离婚,分到这些东西,难道不应该?”
“我是跟他离了婚之后,他自己被黑社会的人下了套,被女人骗走了所有钱,又被注射了大量嗨粉,这样子死掉的。他死了,我顾念着旧情,还给了你二十万养老。现在,你居然还这样子颠倒黑白,这样子来夺我的钱,你有良心吗,苗娥芝?你说你有良心嘛!”
说到后来,她都是哭喊出来的。
那个叫苗娥芝的女人一时语塞,但很快就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
“哟!哟!你特么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谁知道这里头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是不是你个臭婊子合着黑社会的人,害死了我儿子?反正我就知道,我儿子死了,一分钱都没留给我,老娘我老无所依,你倒还是一个富婆!就是你害死我儿子,侵吞了他的钱!”
苗娥芝的那个妹妹也一阵冷笑,说出来,更恶毒的话。
“没错!明明是你谋财害命,还说我们颠倒黑白。哼,我外甥丢给我姐托梦了,他死得好惨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血淋淋的。他都说是你害死他的,把他的钱都给吞了,他想孝敬妈妈都没钱了,这还能有假?总之你快拿出三百万,要不,今天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说着,她一挥手,那些个凶巴巴的凶汉子就狞笑着,朝蓝芳围上去。
蓝芳惊恐地说:“你们不要乱来,我会……我会报警的!”
“嘿嘿,我说妹子,报什么警呢,还是跟我们好好快活吧。”
“爷几个肯定会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你爽翻天,然后,心甘情愿地把钱都给拿出来。啧啧,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一身肉,特别是那两坨,肯定很弹手。”
“你可千万别忽然答应拿出三百万了,让咱们好好享受了再说,哈哈哈!”
……
他们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鬼般的笑声,朝蓝芳越逼越近。
蓝芳连连后退,忽然间发出一声尖叫。
她的屁屁忽然被人用力捏了一下。
原来,一个汉子已经走到她背后,就这么伸手一抓。
“哇靠!好弹性,不错,不错!来,给大爷像母狗那样趴着,弄起来肯定爽!”
他们哈哈大笑,连那两个老泼妇也笑了,笑得很猖狂。
蓝芳悲愤地喊了起来:“苗娥芝,不管怎么说,我以前也是你儿媳妇啊。你就……你就这么让他们欺负我?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苗娥芝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了,她嘿嘿嘿地发出怪笑声。
“老娘我只知道,我没了儿子,以后没儿子养我了。你谋杀亲夫,害死了我儿子,夺走了他的家产。我是为我儿子主持公道来的,可不管你是谁!”
她妹妹也冷笑连连:“你还是赶紧把钱拿出来吧,三百万!”
几个大流氓已经几乎要把蓝芳给围住了。
他们非常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