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铭走到夜影子身边,低声说:“妈,就这么算了?那小子……把西门浩杀死了呢!”
夜影子淡淡地说:“他是导灵者。”
夜一铭苦笑:“西门浩的来历也不简单,在省城也算是一个大家族,这么一搞……”
“那个岳夏是导灵者!”
夜影子重复了一句,眼睛里头不由得闪闪发光,她接着补充了一句:“他有本事挖掘出黑曜石的灵性,这里头的价值,比西门浩大太多了。安修道院那边……”
没有说下去了,但夜一铭的眼神也跟着发亮了。
他连连点头:“嗯,我明白了!这个岳夏的价值,果然比西门浩打太多了。”
夜影子龇牙一乐。
而被困在大片大片的万恶树里头的老苍呢,哭丧着脸。
“那我咋办啊!”
好歹也是盘川十大家之一嘛,就这样子被……实在是……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夜影子朝他无奈一笑:“老苍,你忍着点,就跟你徒弟刚才说的那样吧。唉,我也没办法。反正,在这个过程中,你想吃什么喝什么,你尽管说,我让人给你送!”
老苍颓然长叹:“老子我想吃那小子的肉,喝他的血!”
夏赫然还真睡过去了,就在夜秋千的怀里睡着了。
他确实是很累,消耗了大量内气和精神。
当然,如果有敌人或危险,他的直觉就会告诉他,让他立刻跳起来继续战斗。
但这会儿明显就没有危险,他就沉沉睡去了。
这个怀抱真是温暖啊。
甚至,夏赫然觉得自己少有睡得这么踏实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圆床上。
这里是一间很典雅的房间,虽然墙上挂着不少诸如宝刀宝剑还有弓箭这一类的利器,甚至还有野猪头野鹿头熊头这一类的标本装饰,充分显示出这里的主人是很有煞气的。
不过,其中又透出一些脂粉气息,也显示这里的主人是女的。
窗帘拉着,但隐隐透进来的阳光显示出,这会儿已经是大上午了。
大概是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
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手机,拿起来一看,对,是第二天了,这都差不多十一点了。
夏赫然爬了出来,站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浑身都洋溢着一种力量感。
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身上绑着许多绷带。
哗啦啦地,全都不耐烦地撕了下来。他的身子上,那些被万恶鞭打出来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再严重的,也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绽口。
他将巴掌捂在那里,稍微发出天医珠能量,也就只剩下一道红印了。
这时,纱布全部掉在地上,他只穿了一条裤衩。
咦?帐篷!!
“你醒了?你怎么把纱布都给扯了,你的伤还没……啊?都收口了,这么快?哎呀……岳夏,你干嘛你,你那里……你真下流!坐下去!”
短短的一番话,经历了多个波折。
是夜秋千进来了,手里头还提着一个圆圆的小木桶,应该是饭盒什么的。
她居然穿上了裙子,还是吊带真丝长裙,上半身略露一些,让人看得很舒坦。
配上那白皙的肤色,这简直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嘛!
夏赫然不以为意,双手叉腰,就在床上扭起了身子。
左一扭啊右一扭,旋转三百六十度啊真舒服。
随着他的扭动,那兵器可真是要打出去了一般,看得夜秋千哭笑不得,又窘迫不堪。
她喊:“岳夏,你够够的了。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怎么就跟小孩子似的了?”
夏赫然表示不满:“大爷我这是刚醒来,需要锻炼。你说我这难看是吧?难看也没办法!像我这么血气充足的男人,一觉醒来都是这样的!要是不这样,你就该担心了。”
夜秋千尽量扭着眼睛不看,坐在了床一边。
“我担心什么啊!”她哼一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赫然笑嘻嘻地:“你猜!”
说着就坐到床上去了,背靠着床头,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两条腿曲起来踩着床面,左脚又架在了右膝头上。把大脚板一晃一晃地,用力抽了一下鼻子,眼睛顿时亮堂了。
“好香!你给我弄了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