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看我和婉儿的眼神变得非常的亲切,那眼神热切的就像我们是他们的亲人一样,还是那种有钱又傻的亲人。
婉儿看了和那个在讲台上布道的什么祭司长说话的两人一眼,然后低声对我道:“他们说我们是两个又有钱又没见过世面的亚洲佬。”
我微微一笑,那两个混蛋和那个什么祭司长说的话我特么也听见了,看来他们把我们夫妻两当成非常好骗的肥羊了啊。
果然那个祭司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这家伙对我们道:“今天有两位亚洲来的兄弟姐妹,这真是神的荣光,欢迎你们,我的孩子。”
我就擦了,按年纪这家伙叫我和婉儿孩子是没问题,可我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这位新救世会的祭司长我们可以叫他汉默,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凡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骗子的人至少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他们的口才一定都非常好。
汉默不是一个骗子,或者说他是一个太成功的骗子,当他把我和婉儿带到他们那个所谓的‘乐园’的时候,我看到这个五十出头的日耳曼人介绍这个‘乐园’里的一切时那种真挚热切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可能并不是一个骗子。
或者说他连自己都欺骗了,他是真的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家伙对我说起他十四岁见到神的事情的时候,那种样子让我确信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见到了神。
汉默十四岁的时候遭遇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和婉儿,虽然我和婉儿明知道他的教派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教,还是不禁为他动容。
汉默少年时代居住的小镇是一个很小的镇子,在小镇上居住着一些犹太人,汉默的家庭是纯正的日耳曼人,但小镇上的人们之间关系良好,日耳曼人和犹太人之间和平共处,这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小镇。
这份安宁祥和直到汉默十四岁的那一年四月被打破了,一群新纳粹暴徒在那个狂人的生日前夕袭击了小镇上的犹太家庭,那个晚上的记忆是如此惨痛。
“住在距离我的家不远的吉迪恩一家人遭到了袭击。”汉默坐在我和婉儿对面的沙发上,他的声音很低沉:“我的父亲拿着双管猎枪守在门口,他是那么强壮勇敢的一个人,但是当时我看到他在发抖,我从来没看到过父亲这样子。”
“我知道父亲在害怕,我们全家人都很害怕,妈妈把我和弟弟妹妹紧紧抱着,她不停的向神祈祷。”汉默缓缓道:“但是当吉迪恩一家人的惨叫声传来的时候,我父亲转过身拥抱了妈妈,他亲吻了我们每一个人,然后拿着枪打开门冲了出去。”
“我到现在都记得父亲亲吻我们的时候说的话。”汉默眼中闪动着泪花:“他说他不能袖手旁观,那是我们的邻居和朋友。”
即使我对汉默这个邪教头目心怀恶意,此时也不禁肃然起敬,为他的父亲油然而生敬意,我看得出汉默没有说谎,他的父亲真的是一个英雄。
我在海外漂泊多年,从一个雇佣兵,赏金猎人到一方势力的掌控者到一个武者,我所见过的事情是在国内和平环境下的人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