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少的时候就遭遇了巨变导致后来一直就是在生死边缘行走,所以我现在所懂得的和所会的只是我生存需要的东西,比如我从来没正经的学过英文,比如我没有真正的学过数学,比如我虽然是一个华人但对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其实真的不是那么了解。
以前的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现在的我却有着整整下半辈子可以去浪费,那么我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所以我决定去上学。
一个月后,港岛大学历史系某位教授的课程多了一个旁听生,不光是这位教授的课程多了人旁听,好几位在港岛大学享有声誉的教授课程上都多了旁听生。
这个旁听生当然就是我,我托江兰的关系办了身份,然后在港岛买了房子,每天去港岛大学上课,课后就在自己住处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那些东西,过着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恐怕是孤僻的可以,不过我自己倒是乐此不疲,想一想一个知识原本很贫瘠的人突然能够尽情的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是什么感觉?那就像是一块干燥的海绵被扔到了水里,几乎是疯狂的吸收着知识的养分。
虽然我已经三十岁了,但由于功夫到了见神不坏境界的原因身体仍是保持着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巅峰状态,同时身体的健康也让我精力充沛头脑灵活,求知欲格外旺盛学习能力也格外的强一些。
这样的状态让我自己觉得非常舒服,三年的时间里我学了很多很多,不过还是觉得自己所学仍是浅薄。
在这三年中我也交了些朋友,其中大部分都是旁人眼中的怪人,而我显然也是一个怪人,谁让我在港岛大学当了三年的旁听生,而且看样子还有继续当下去的意思呢?
“陈麟。”我刚刚走进阶梯教室,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不用去看这声音的主人我就知道叫我的人是谁了,是燕珍,这堂课的主讲人历史系黄教授的学生,据说已经确定了会成为黄教授的研究生。
一般来说学历史的女孩子很难被人联想到美人这两个字,不过燕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而且还是很典型的那种华夏古典美人的模样,看到她就会让人想起江南烟雨,或者想到戴望舒先生那首美到极致的《雨巷》。
若是世上真有戴望舒先生笔下那样丁香般的姑娘,燕珍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淡雅怡人。
我走过去就看到燕珍的俏脸微微有些润红正用那双明媚的眼睛看着我,在她的身旁用书占了一个位子,我笑了笑老实不客气的坐下,燕珍见我坐在了她的身边当即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