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徐木徐先生吗?”
“正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郭宏郭律师,是赵铭赵先生的私人律师,”电话那头的郭宏道,“我受赵先生的委托想和您见个面聊个天,方便吗?”
“现在不方便,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讲吧。”
“情况有些复杂,必须见了面才能详谈。”
“那就别谈了吧。”
“和king有关。”
听到这里,徐木问道:“什么意思?”
“见面再谈,”郭宏道,“现在是三点半,咱们四点在旋律咖啡厅见面,到时候我会将情况和您详细说一遍的。希望您别迟到,因为赵先生说他拥有的筹码足以让你心动。对了,我穿蓝格子衬衫,戴着蓝色边框的眼镜。”
“好吧。”
挂机后,徐木走进去和唐强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唐强则叫他赶紧赶过去。
所以在和唐强交代了几句后,徐木离开了水泥厂。
徐木的交代很简单,就是别那么早弄死刘启昌。
离四点还有五分钟,徐木走进了旋律咖啡厅。
环顾一圈,看到和郭宏描述相符的男人后,徐木加快步伐走过去。
徐木走近之际,四十岁不到的郭宏站了起来,并在向徐木伸出手的前提下问道:“您是徐木先生吧?”
“别和我客套,直说吧。”
见徐木连手也不想握,笑得有些尴尬的郭宏只好坐下。
推了推眼镜后,坐得笔直,两只手还交叠压着桌子的郭宏道:“在给您打电话之前,我有去公安局和赵先生聊过。赵先生说唯一能让他获得自由的人是您,所以便委托我和您谈一次。赵先生是希望您能说服您妻子推翻之前的不正当证词,而他交出的筹码是和king有关的所有事。他说他会无条件配合您,甚至可以帮您进出您想去的任何地方。他说要是他不配合您,您肯定无法找到真相。所以呢,我希望徐先生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如果我答应你,那就等于把我老婆给卖了,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徐先生您严重了,”笑眯眯的郭宏道,“其实就算您不答应,赵先生也不会在牢里待多久的。他只是带走昏迷的唐小姐,之后把唐小姐交给了另一个人。所以就触犯的法律条例来说,他触犯的是绑架罪,你也知道绑架这种事天天也在发生,所以其实最多就是在里面待几个月而已。所以呢,对于赵先生来说,他真的没什么损失。反倒是徐先生您,您的损失可就大了。因为我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详细经过,但想必我这样提醒赵先生,赵先生就应该知道利害关系了吧?”
“亏你还是个律师,”哼出声的徐木道,“单单就绑架来说,他就至少要在里面待个五年以上。而他还间接导致我老婆被人迷歼,再加上聚众银乱罪,他至少也要在里面待个二三十年。你却轻巧地说几个月,你这不是想蒙混过关吗?我告诉你,就算我没有学过法律,但一些常识我还是有的。”
徐木这么一说,郭宏的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
推了推眼镜,郭宏道:“那麻烦徐先生说个价钱。”
“就算他把所有财产给我,我也不可能让我老婆翻供,”站起身后,徐木道,“咖啡你自己慢慢喝,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见徐木转身而走,忙站起身的郭宏道:“徐先生,先别走,我们还可以好好谈一谈。”
徐木没有理会郭宏,而是直接走出了咖啡厅。
在徐木看来,如果他和赵铭做交易,那等于拿一把刀捅进妻子胸口。就算他再想接近king,他也不可能让妻子翻供。一旦翻供,那等于让迷歼了他妻子的人逍遥法外。所以哪怕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king,徐木也不可能做这种交易!
而当徐木再次来到水泥厂时,他却看到唐强倒在大厅里,脸上还沾着不少血。
见状,徐木急忙蹲下身去试探唐强的鼻息。
确定唐强有鼻息后,徐木没有试着弄醒唐强,而是往更深处那个囚禁着刘启昌的房间跑去。刘启昌明明被绑德结结实实的,十根手指还被夹裂,怎么可能还有能力攻击唐强?难道是唐强出来抽烟的时候刘启昌挣脱,并用医药箱里的工具袭击了唐强?
这是徐木能得出的唯一结论,但他真希望情况不是这样,他甚至希望是唐强自己撞到墙壁后昏倒。这听起来有些可笑,可徐木此时真的是这么想的。
要是被刘启昌跑了,那他和唐强将处于极度不利的位置!
跑进囚禁刘启昌所在的房间,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徐木吓得连连后退,并捂住了嘴巴。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