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宾客都散去后,留下一些帮忙的亲朋好友;说说笑笑的收拾残局。
“雷策,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抢我媳妇;你给老子滚出来,把我媳妇还给我。”
一声震天的怒吼声,将房间里正在推拿的楚天意吓了一跳,手下推拿的穴位,差点错开。
雷策皱眉,握住她还要继续推拿的手,“扶我出去。”
楚天意抬起眼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给你惹麻烦了。”新婚当天就被人闹上门来,任是谁,心里也会有意见吧?
“不关你得事,扶我出去。”雷策揉揉她的柔荑,无声安慰着。
楚天意伸手搀扶着他结实有力的臂弯,看着他穿上军旅鞋,心中五味杂陈;与他一起走出门,却被他推回了房,“进去,别出来。”伸手拿过靠在门外的腋柺,反身拉上门。
楚天意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被他关在了门后;醒过神来的她,连忙拉开门,疾步而出。
“雷策,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明知道楚天意有婚约,还上门提亲;还有你,贱人,都是我的人了,还二嫁,欠操的死贱人。”四十五岁的葛强已经享受过女人的滋味儿,妻子死后,他也荒唐了这么些年;这次看上如花一半的楚天意,本来是势在必得的。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截胡了。
楚天意脑子一阵晕眩,这个虐待了她整整两年,让她对性产生直觉抗拒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葛强死后的几年里,她一直生活在恐惧和惶惶不可终日中,午夜梦回间,尽是他猥琐、嚣张、狰狞的一面。
直到年纪大了,渐渐对这些事情看淡了;她才从那两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是,对男人却失望以及不抱希望,一辈子都没有再嫁人。也许,不嫁人的原因还有对雷策的愧疚与遗憾。
雷策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交给宋舅妈,“舅妈,麻烦你看着她点。”
“好。”宋舅妈叉腰要和葛强理论了,下一刻,手里多了一个楚天意;也就歇了这想法,面带责备的望着怀里的楚天意,“你怎么出来了?这种事儿,你能躲就躲,还跑出来凑热闹。”
楚天意让脑子清醒些,不要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宋大娘,是我不好,我想着雷策的腿不好,就跟出来了。”这种事在不管在什么地方,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不怕毁掉名声,直接站出来,强硬起来,与葛强做抗争;另一种是躲起来,让家里人出面解决。
她不愿事事都让雷策给她担起来,她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了;她的蕊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
这下宋舅妈不好再责怪她,毕竟她是为了雷策才出来的,无奈的戳戳她的额头,“你呀!”
楚天意笑了笑,挣脱开她的搀扶,“宋大娘,我没事,您不用扶着我。”
“你可不能上前,新婚第一天就碰到别的男人,可是不吉利的。”象征着新娘不洁,这个罪名在如今这个年代,可是实打实让人唾弃。
“宋大娘,我已经嫁给了雷策,就是雷策的人;我不能让雷策一次又一次的挡在我面前,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楚天意安抚着宋舅妈,拍了拍她的手,“大娘放心,我不会让葛强有机会碰到我的。”
宋舅妈见她坚持,眼神和神态透着一股坚定,左右为难,“还是不行,哪有新嫁娘出面的?”
“大娘,你信我,我不能让雷策一个人面对。”楚天意推开她的手,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疾步走到墙角,抄起一根扁担,颠了颠重量,满意地点点头。
楚天意唇角挂着冷笑,快步朝葛强冲去,一扁担挥下;打得他嗷嗷叫,“你个畜生,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不会说人话是吧?老娘打得你会说人话为止。”
扁担接二连三的落下,葛强躲的来不及,哪儿来有机会来骂,“痛,痛,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楚天意可不管他痛不痛,心底不痛快的她,只想狠狠揍他,“痛?痛你大爷的,都和我爹一辈儿的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五百块是吧?老娘打得你去医院花五百块,反正你有钱。”
“砰砰砰,啪啪啪……”一声声不协调的闷响声,夹杂着葛强的惊呼惨叫声,宋家门前可谓热闹非凡。
雷策看得一愣一愣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悍了?
宋家辉忍不住拍手叫好,“打的好,都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了,还想染指表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雷策推了他一把,“别在这里凑热闹,去拉住葛强,我去拉住你表嫂;别把人打成重伤了。”那一扁担一扁担,又狠又准,回回都落在葛强身上的穴位上;再来两下,葛强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