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楚天意不甚在意。
一名少校脑中一转,歉意的道:“雷嫂子,不会有事。”说完便与另一人快步跟上了班淮州的步伐。
楚天意朝罗村长几人笑了笑,“我们走吧!”用一顿饭让两名少校给他们透露一点半点里面的意思已是足矣。
一行人来到团部,顾青岩已经等候再空旷的办公室里,见楚天意走进办公室起身迎了上去,“雷弟妹,这几位是?”
“他们是谁不重要,我要知道的是,雷策是不是真的不赡养父母。“班淮州依然打断彼此的话。
顾青岩不悦地皱眉,“班团长,这几位是雷策和楚天意请来的人证,若是不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如何知晓他们说的是否是真的?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打算听几位老人的说词,来这里也不过是走走过长而已?”
“你!”班淮州手抖了抖,却对他无可奈何,两人是不同派别的人,官位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顾青岩冷哼一声,转而对楚天意含笑点点头,“弟妹,这几位是?”
楚天意朝他感激一笑,“顾团长,这位是我们村里的村长罗大德,我和雷策都称呼一声村长爷;旁边两位是村子你年龄最为年长的老人,陈大柱和杜良,我和雷策称呼一声大爷爷和四爷爷;还有这位是雷策的舅舅宋三成。”
“原来是三位老爷子和宋先生,欢迎你们到部队来,请坐请坐。”顾青岩指了指旁边的长椅。
楚天意扶着陈大柱落座。
待四人坐下后,楚天意方才在独凳上坐下,抬起头来望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班淮州,“好了,现在我们人到齐了,班同志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哼!”班淮州冷厉地看了她一眼,望向坐在长椅上老人,“你们都是你们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如实回答;否则,因为你们一时失言毁了大半辈子经营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罗大德冷笑,“你是班同志吧?”
“正是。”班淮州严肃回答。
“听班同志这话是认定雷策不赡养父母是吧!”见班淮州毫不犹豫的点头,罗大德好笑的摇头,“既然你认定雷策不赡养父母又必须坐在这里调查事实真相,那就希望班同志能够以正确的态度来对待我们这些人证;而不是坐在这里指桑骂槐,我们知道我们该怎么说,不用你提醒。”
班淮州一时哑口无言。
楚天意星眸中闪过笑意,罗村长不愧是做了几十年村长的人。
顾青岩哈哈大笑,“这位大爷说的太对了,班同志,你是人民的兵可不能拿出大爷的款儿来对待h国人民。”
班淮州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楚天意,请你出去,我们要单独问几位老人家。”
杜良担忧的望着她,“为什么要你离开?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事?”
“没有,四爷爷别担心,这是例行问话;几位爷爷也不用顾虑我,班同志问什么如实回答就行,我先出去了。”楚天意安抚好几位老爷子,起身走出办公室。
班淮州看了一眼立于窗外的楚天意,心头的一口恶气得到了缓解,“好了,现在几位老人家来说说具体情况吧!雷策为什么不赡养老人?”
“可不能这么说,雷策什么时候不赡养老人了?雷策的爹雷海手里可是有几千块钱呢!那都是雷策给的,没有雷策他能有这么多钱?赡养的问题可以直接跳过了。”罗村长得了楚天意的话,说起话来更加有底气。
班淮州眯了眯眼,“几千块钱都是雷策给的?”
“对,之前的十年每个月都有往家里寄钱,零零总总存起来也有五千多块了;这还是大致算算的成果,要是认真算起来可不止这些。”罗村长笑呵呵的说道:“据我所知,雷策他们小两口到部队后又给雷家寄了一次钱;虽然只有五块钱,可也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五块钱就够一个月生活费?呵呵......雷策可真孝顺。”班淮州话中带刺,让两名少校均是侧目,手中记录的笔也顿了顿。
顾青岩皱了眉,“五块钱怎么就不能用一个月了?肉才一毛五分钱一斤,更何况雷家的人可是生活在乡下;乡下最不缺的就是吃的,这五块钱完完全全能用一个月,甚至还有结余。”
班淮州不满的望向他,“顾团长,请注意你的言行,现在是我在询问情况,不是你。”
“正因为不是我询问情况才要提醒你,别搞得好像雷策已经被定罪一样。”顾青岩火爆脾气一上来直接顶了回去。
两位少校似有若无的点点头,一人道:“班团长,您这事儿确实过分了,雷营长的情况还在调查阶段;您不能用笃定的态度来对待雷营长和雷嫂子请来的人证,这种行为存在故意诋毁的嫌疑。”
“你们!你们好,我这么说存在诋毁嫌疑,那就你们来问吧!”班淮州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