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涛怔怔的躺下。
朱红秀将小簸箕放在一旁,端了一根小凳子进来,“嫂子,您坐。”
“好。”楚天意坐在小凳子上,任由朱红秀卷起他的裤卷;一看那动过手术的伤口已经红肿不堪了,还有一点青紫色在上面,伤势已经在往以前雷策的伤势上发展了,“席弟妹,你家有备用的酒吗?”
朱红秀一听这话顿了一下,愣愣的点头,“有的,嫂子要?那我去拿。”疾步走出卧房。
片刻的功夫后,拿着一个小酒壶进来了,“嫂子,家里备用的酒都在这里,老席平常不爱喝酒,所以酒不多。”
“够了,席弟妹去拿个小碗过来,顺便再拿一盒火柴来。”楚天意捏了捏席成涛的膝盖,膝盖上方一片已经有了些许细小的肿块。
“好。”
朱红秀拿着小碗和火柴回来,放在床边。
楚天意把酒壶你的酒倒了小部分到小碗里,又把火柴点燃放进碗里;刹那间,火苗熊熊燃烧。
等酒烧了一会儿后,楚天意亲自用手沾了酒精往他膝盖上涂抹按摩,“我一会儿用力的时候会很疼,席营长忍忍。”
“嫂子放心治,我没问题的。”席营长毅然点头。
楚天意从心里对他产生了敬意,这个军人是和她丈夫一样的男人,对痛从来不说出口。
手下力道忽轻忽重,直按地席成涛双.腿颤.抖,却还死死咬牙忍了。
随着楚天意按摩的时间越长,席成涛的痛感越重,渐渐的大汗淋漓。
朱红秀在一旁几次想伸手阻止,都生生忍住了;去厨房拿了毛巾来给丈夫擦去脸上的汗水,裹了裹毛巾放到他嘴边,“老席,疼的受不了了就咬着这毛巾吧!”
席成涛一口咬下,喉咙里发出如困兽般的嘶吼声。
楚天意把碗里最后一滴酒用完才罢手。
“好了,已经把膝盖里的寒气疏导了。席营长很坚强。这会儿受罪比以后受罪好,现在可以给席营长上药了。”退开两步,“席弟妹,你来给席营长上药吧!以后的药贴都得有你给席营长换。”
“好,好。”朱红秀隐忍着心疼从一旁抱过小簸箕,拿起里面的一贴药贴,“嫂子,这个要怎么贴?”
“贴在膝盖正中央就行。”
“嗯。”朱红秀展开药贴,盯着他红肿不堪的膝盖,一咬牙把药贴盖在他的膝盖上。
席成涛疼的心抽抽,双手紧握成拳。
“拿两根绳子把药贴绑在腿上,绑绳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绑牢;要是药贴掉了,药效会减半的。”楚天意站在一旁悉心指导。
朱红秀按照她的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本该是几十秒就能完成的工作硬是被她做了好几分钟。
绑上药贴后,朱红秀大大松了口气。
楚天意拍拍她的肩膀,“好了,这里是二十副药贴一天一换,前面几天会药效发挥出来后伤口会又疼又痒,甚至痛到钻心;席营长一定要忍住,不能动不能挠不能碰,知道了吗?”
“知道了,嫂子。”席成涛咬牙回着。
楚天意满意笑道:“你知道就行,药丸是一天一颗,能帮助你吸收药贴的药效。”
席成涛痛的浑身冷汗淋淋,这会儿也没缓过劲儿来,“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嫂子。”
“好好养着,听你们副团长说明天要参加军事演习,你养好伤让他们回来后给你好好讲讲。”
“呵呵......”席成涛笑了笑,嘴里满是苦涩。
楚天意看他嘴角的苦涩,心下了然,“好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嫂子,我送送你。”朱红秀起身立于她的身侧。
楚天哟摆摆手,“算了,不用送了,你照顾席营长吧!”
“我还要腾簸箕给嫂子,顺便了。”朱红秀不容拒绝地与她一起出了门,走进厨房后,朱红秀给她盛了热水到脸盆你,“嫂子,你洗洗手吧!怀着身孕闻着酒精味儿不好受。”
“行。”楚天意也不矫情,把手放热水里。
朱红秀给她递上洗衣粉,楚天意涂抹在手上简单搓了搓,冲洗干净收,朱红秀也把簸箕腾出来了。
送她出了门,朱红秀又回去照顾席成涛了。
席成涛拉着她的手,顿了顿有些哽咽,“媳妇,要不是我的腿伤着了,这次的军事演习我也能去了。”
朱红秀满心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默默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