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话音刚落,本在这一家人周围的乡亲们纷纷后退了两步。
“我,我们没病,不需要看。”中年男人朝另一名男子使了个眼色,俩人抬起老人就走。
“爹,大伯,你们不能这么做;爷爷还有救,让这位医生检查一下怎么了?”少年跑至担架前,拉着担架不让他们走。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我们没钱,你明不明白?”
“没钱可以赚,你们不能置爷爷的生死于不顾。”少年态度坚定,用行动告诉他们,他的决心。
中年男子与兄弟对视一眼后,狠了狠心把担架放了下来,“既然你要治,那就你出钱吧!”
“我出钱就我出钱。”少年把担架拉回楚天意身前,“医生,请您为我爷爷医治。”
楚天意点点头,对这小小的少年刮目相看,“你爷爷的病情稳定以后,只要不大动肝火,短时间内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
“是真的,我没必要说谎骗你。”楚天意拿出金针消毒后,十一枚金针齐入老人胸.前的各大穴位,“把你爷爷扶起来。”
少年看到这一手,眼前一亮,急忙把爷爷扶了起来。
楚天意找准后辈的肝脏穴位,十一枚金针再次深入后背。
楚天意一枚一枚催动金针,安抚肝脏的火气,将火气排泄;昏昏沉沉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看到孙子在面前,脸上扬起笑,“玉清。”
“爷爷,您醒了啊!”少年喜极而泣,“太好了,爷爷,您都昏睡两天了。”
老人家牵强的笑了笑,“爷爷这身体怕是不行了,玉清,别和你爹他们学;做人要有良心,你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子,你要是像了你爹和大伯,爷爷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爹,我们好歹把您送到这里来,您还说我们没良心。”中年男人和他的兄弟均是气愤。
玉清瞪了他们一眼,“爷爷现在身体不舒服,你们就不能少说两句?”
“唉,我说这个小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你爹说话。”中年男人气得跳脚,挥手就要打下去。
手却停留在半空中,整个手臂都麻痹了;再看他的虎口处,赫然就是一枚金针。
中年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了看楚天意,“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教训我儿子,你管什么闲事。”
“别在我面前打人。”楚天意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太过冰冷无情,让两个大男人都心生退意。
“爷爷,您不会死的。我们找到医生给您医治了,您看看,现在医生就在给您治病。”玉清指了指他胸.前的金针。
老人家这才注意到单薄的衣服上插着好几根金针,眼里泛起笑意。艰难的抬起头来,望着她,“医生,谢谢你。”
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他的两个儿子。
楚天意无所谓的笑着,“无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老人家,你知道你生了什么病吗?”
“不知道,只是一直拉肚子,拉出来的东西都是黑色的水;独子一直发热,最后开始发烧。我以为是感冒了,看来不是了。”不然也不用专门跑出来找医生了。
“您是得了乙肝,这是一种会传染的病;轻则一直像现在这样,重则丧命。如果您想彻底治愈,最好是去省城的大医院治疗;不然,您的体内会一直携带乙肝病毒,满满的肝脏内部会出现积水现象,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老人家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家里的钱都被我那俩个儿子瓜分了,现在是一分钱没有了。”
楚天意默默摇头,“您的儿子对您不孝,你可以让村里人给您主持公道;也可以找村长、县长给您一个公道,您不一定就得包容他们。您想想,您已经把他们养这么大,娶妻生子已经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既然他们不孝,那也不能怪您不慈。”
老人家沉默了。
玉清蹲在他面前,紧紧盯着他,“爷爷,就算你没了儿子,还有孙子啊!”
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孙子,忽而笑了,“玉清长大了。”
中年兄弟俩听的火冒三丈,可也不能在这时候发火;虎口上的金针还在那扎着呢!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再给来他们一针。
楚天意干净利落的拔完后背上的金针,放进一个医疗盒里;又将老人胸.前的金针拔掉,金针的尖端都带有一点黑色的杂质。
“好了,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我再给你爷爷抓几副药,给你爷爷开个药方,药吃完以后得继续抓药吃,不能间断。”
“好,谢谢医生,我记得了。”玉清连连点头,少年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
楚天意点点头,回到桌前开了药方,给他抓了六副药一起交给少年,“玉清,记得给你爷爷抓药吃,药方不能丢了;这六副药每副药可以煎成六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
“嗯,我记住了。医生,真的不要钱吗?这些药.......”玉清迟疑了,又是看病又是给药,就算看诊不要钱,这药也要钱吧?
“不要钱的,你拿着药和药方,背上你爷爷走吧!记住,不能让你爷爷动大怒,好好照顾你爷爷。”楚天意摇着头,娇美地脸庞上带着温柔的笑,这个笑容深深印在了少年的心里。
以至于他长大后都记得这个漂亮医生,他一直在暗地里叫她姐姐,却永远没有机会当面叫出口。
玉清拿着药方和六副药,踌躇不定的望着她。